接著她明確幫陳載表達觀點:「陳醫生不想要這些布料,我們不會拿的。」
陳甫謐想著舒苑性格好,可能容易說服,說不定還能當父子倆的中間人,誰知道她也一樣油鹽不進,但沒放棄勸說:「你們結婚是父子倆緩和關係的最好機會,以後哪有這機會?」
舒苑繼續保持笑臉為陳載代言:「說不定父子倆都不需要機會呢,爺爺您寫書挺忙的吧,兒孫自有兒孫福,您太操心別累著。」
陳載看向舒苑,她的眼神清澈,表情看上去很真誠,說得都是最直白的話,爺爺也沒有生氣。
小滿是他的好用的替代品,有了小滿爺爺就轉移注意力,不再整天關注他,舒苑是他的嘴替,舒苑居然能很好地領會他的想法並準確地表達出來,他現在還有了特別好用的嘴替。
舒苑理解他,並且跟他站在統一戰線,不過他不知道舒苑對他的理解從哪兒來。
大概她是最能理解他的人吧,為什麼?
陳甫謐還把陳謹正的信給舒苑看,舒苑一看這酸不拉幾的啥玩意兒,想要表明自己是個深感無奈的慈父,其實就是膈應人。
更噁心的是信里居然寫許棉桃身體不好,但堅持用紫甘藍、南瓜、板藍根這些天然染料給他們染布,布料都是她的心意,還挺能打苦情牌。
舒苑實在忍受不了信里的內容,匆匆讀完就把信重新疊好放回桌上。
一番勸說無效,陳甫謐嘆了口氣,他收回剛才對現狀滿意的想法,不如意的地方多,是不是他應該放手不管?
還有一件關於陳載的很重要的事情,他一直在托人打聽消息,陳載剛從外地調回來工作繁忙,就暫時沒把這件事告訴他。
再說以他的人脈得不到線索的話,陳載就更不會有任何頭緒。
他擺擺手說:「行,以後我少管,布料是寄給你的,你們自己看著辦。」
陳載開口,毫無商量的可能性:「給他們寄回去。」
陳甫謐呵了一聲:「真是一點餘地都不留,行,以後你們的關係會更糟,隨便你們,我不管了。」
好吧,小兩口意見統一,說幾句話的功夫都要眉來眼去的,可見感情很好。
出了客廳,倆人也往大門口的養殖基地走,舒苑說:「你總看我幹啥?你要是對我沒意思就不要總看我,搞得我以為你很深情。」
陳載往邊上看,臉色微紅:「……」
他好像真的經常看舒苑,他只是觀察她好吧,多到讓人誤會的程度?
改!
她直白的說話方式讓他很輕鬆,能緩解很多尷尬,並不覺得冒犯。
甚至他覺得很好。
但他無言以對,只能說:「謝謝。」
舒苑不解:「謝我啥?」
陳載說:「在爺爺面前說話。」
舒苑笑道:「好吧,以後謝我拿出點實際行動來,別光嘴上說。」
吃過晚飯再回家時,陳載騎自行車,小滿坐大梁,舒苑坐后座,手裡抱著一尺厚的沉重布料,說:「還得跑趟郵局,還得花郵費。」
要是有到付該多好。
陳載很乾脆地說:「那我寫封信,就說以後別寄東西,省的我們跑郵局,花郵費。」
回到家,馬上寫回信,整封信不過二十個字,可見陳載態度有多決絕。
舒苑說:「你忙你的,我明年中午抽空去郵局。」
陳載想還好舒苑願意幫他幹這些破事兒。
舒苑聯想到她跟陳載的關係,陳載應該最痛恨背叛,她自己或者說是原主之前也算是辜負過陳載,不知道他怎麼看她。
陳載不會也恨她吧。
不過看在小滿份上,他對她一直都挺好的,也很有家庭責任感,這日子就湊合著過吧。
——
晚上收了糖畫攤子還是去娘家蹭飯,娘倆一進門,舒荷就說:「二姐,廠里閱報欄貼的報紙上有攝影比賽的通知,省團委跟臨江日報聯合舉辦的,每個人可以投稿八張照片,我把投稿地址跟電話都抄下來了。」
說著,舒荷遞過來一張寫著字的稿紙。
第38章
這個年代信息極度不發達, 舒苑發動認識的人幫她留意報刊上的比賽信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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