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解放答得很痛快:「我把人找來不就行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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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舒苑給六十張底片做完修補,請假直奔街道辦,進門就往胡衛華辦公室的方向走,在樓道里大喊:「表姨,表姨你在吧。」
看到工作人員,舒苑說:「我找我表姨胡衛華。」
電器廠一枝花在街道辦也有知名度,更何況上次她就來找過胡衛華,工作人員也朝樓道里喊了一聲:「胡姐,你表外甥女來了,電器廠長得挺俊的那個。」
胡衛華的辦公室虛掩著,聽到表姨兩字,胡衛華一驚,這倆字讓她感覺舒苑來者不善。
她連忙站起身走出辦公室,站在門口先發制人地呵斥:「這是辦公場所,大呼小叫的。」
舒苑可不會讓她失望,大聲說:「表姨,我知道你造我黃謠的事兒了,你為啥造我黃謠,張主任,張主任你肯定在,街道辦幹部造群眾的黃謠,你管不管啊,是不是得嚴肅處理,給群眾一個交代。」
那名同事都聽傻了,表姨造表外甥女的謠?表外甥女找上門了?
胡衛華的臉頓時黑得跟鍋底似得,恨不得馬上捂住舒苑的嘴,馬上否認:「誰說我造你謠了?舒苑,這是工作場合,你可不要亂說話,不要污衊國家幹部。」
本來舒苑很平靜,可是聽了這話火氣直往天靈蓋沖,立刻鐵嘴鋼牙地回擊:「你特意跑去餅乾廠造人黃謠,國家幹部四個字不是諷刺麼。」
邊說她直接往張主任的辦公室走,還沒等她去敲門,張主任聽見動靜已經把門打開,站門口說:「這種事兒也能大聲吵吵,小點聲,好好說。」
胡衛華趕緊陪著笑臉說:「張主任,這是我表外甥女,年輕不懂事,這是我們家的事兒,您不用操心。」
張主任都被吸引來了,樓道里也有好幾個圍觀的,舒苑當然要抓住機會,立刻說:「張主任,這不是家務事,這是幹部誣陷、詆毀、造謠群眾,您務必按照紀律規定嚴肅處理。」
說完上下嘴皮子翻飛,叭叭地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還明確說明自己的訴求:「除了對胡衛華嚴懲,我要求她向我正式道歉,並且跟餅乾廠的人說清楚我沒有作風問題。」
胡衛華的額頭、後被都開始往外冒汗,她只覺得耳邊嗡嗡嗡,舒苑說個不停,句句都是對她的控訴,絲毫不拖泥帶水,句句都能說到點子上。
既然如此,她也不能否認,只能拼命解釋粉飾:「張主任,舒苑是我表外甥女,我得好好教育她,抓作風問題也是我們的工作內容。」
面對貶損,還不得狠狠反擊!
「那你當著你領導跟同事的面說清楚,你跟餅乾廠的人都說了啥?我哪兒有作風問題,跟誰有問題,時間、地點、人物你一一說清楚,別空口白牙地胡說八道。」
就是她跟沈忠誠,手都沒牽過,當時雙方都單身,沒啥可指責的。
張主任覺得很不一般,別的女同志遇到這種事大多數哭哭啼啼,訴說自己有多委屈,冤枉,央求別人給她做主,舒苑這是吵得人盡皆知,要求務必處罰胡衛華。
胡衛華冷汗直往下流,她沒有任何證據,只是聽唐素鳳說的,唐素鳳這是坑她!
她大意了,唐素鳳慫恿她,她就上了頭,其實不該動舒苑這個硬茬子。
現在張主任跟同事都在等著她開口,她能說啥啊!
她非常尷尬,臉色灰敗,只能儘量讓自己淡定,說辭拙劣:「張主任,舒苑真是我表外甥女,不該鬧到您面前,我們自己解決就行。」
舒苑不吃這套,堅持讓張主任主持公道。
張主任得先和稀泥啊,說這事兒鬧大了誰都不好看,影響的是她自己,讓舒苑先回去,他們會調查研究。
舒苑知道張主任不會馬上給出答覆,說:「先回可以,但幹部造黃謠絕對不能容忍,不做出處理我還會來。」
——
傍晚,陳載走到電器廠家屬院門口,被人攔住,自我介紹說:「我叫羅解放,供銷科科長,跟舒苑很熟。」
陳載好像從舒苑嘴裡聽說過這個名字,問道:「有事?」
羅解放是個熱心人士,以他對舒苑的了解,舒苑一定會去找胡衛華算髒,但是她未必能夠對付的了對方,胡衛華可是幹部,街道辦不管的話,不管舒苑怎麼蹦躂都沒用。
不知道舒苑會不會找他對象幫忙。
羅解放想再添一把柴禾,放著陳載這個幫手不用不是可惜嘛,夫妻同心其利斷金,於是直接冒昧地找到陳載說這事兒。
跟別的男人不同,別的男人不是氣得跳腳,就是懶得管家裡娘們的破事兒,可陳載聽得認真,並詢問細節,他很冷靜,沒有表態,倆人聊完後淡定地說:「知道了,多謝。」
羅解放覺得穩了,陳載肯定會管,原來兩口子的關係還真不錯。
陳載一看就比舒苑還有腦子的樣子,另外他還有家世背景,有他加入,對付胡衛華不是啥難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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