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不敷衍,像舒苑這樣得寸進尺,這次親了她,不知道下次她想要幹什麼!
舒苑的語氣帶著幽怨:「我都已經這麼慘了,還想敷衍啊,你敢親嘴唇嗎?」
陳載:「……不敢。」
聲音滯澀。
兩人面對面站著,中間只有幾公分的距離,周圍是他身上清新的肥皂味兒,呼吸相聞,舒苑感覺到他很拘束,身體僵硬,激將法都沒用。
山不過來,我就過去。
她伸出手臂勾起他的脖頸,踮起腳尖,貼近,輕輕觸碰他的唇,灼熱溫軟的觸感傳來,又舒展手臂,雙手扣住他的後腦勺,使勁兒親了一大口。
陳載的眼睛遽然睜大:被舒苑給親了!
舒苑鬆開手臂,看在他侷促無措的份兒上,就放過他吧。
親完後他又跑了,不過這回沒離家出走,而是去了書房,本來打算回來後舒苑已經睡著,沒想到她還醒著,只能硬著頭皮跟她交流。
舒苑側躺著看他:「要不是我跟小滿,估計你得一輩子單身。」
陳載承認:「極有可能。」
停了兩秒後她又說另外一種可能:「你要不下鄉的話,會跟陶樂善結婚吧,以你的家庭責任感,你們也會生活得很好。」
這可能是一個很危險的提問,回答得不好她就會找茬,陳載說:「應該不會,畢竟我這麼無趣,一般人都不會想跟我結婚。」
舒苑笑出聲來,他願意的話,其實他很會聊天。
看到她明亮的好看的笑臉,陳載想,你看她其實一點都不難過,她只是想讓他親一下而已,那麼這種親吻對她來說有啥意義嗎?
他關了燈,坐到床邊說:「要不要我幫你找個工作?這個更有實際意義。」
舒苑乾脆地回答:「不用,我在你面前要維持尊嚴,我自己能找到合適的工作,再說我的工作沒徹底黃,我是出版社的職工。」
陳載:?
尊嚴?要尊嚴的人會胡攪蠻纏跟他要擁抱跟親吻?
他再次縱容她,僅此一次,以後堅決杜絕。
陳載睡不著,可以親吻就不能幫找工作?
所謂的尊嚴,不過是她的藉口,就是心靈上的疏遠,沒有把他當做同舟共濟、互相扶持的夥伴,她既然非要這麼疏遠的話,那麼那個親吻算什麼?
可對舒苑來說沒有特別的意義吧。
她究竟把親吻當做什麼?
她不過是逗他玩兒?
那麼對他也沒有任何意義!
——
吳胡愧疚得不得了,本來舒苑在照相館幹得好好的,他推薦失誤,結果舒苑在雜誌社沒幹多長時間,就成了待業人員。
他趁著中午休息到公園來找舒苑,先是一番道歉:「我絕對是好心,沒想到辦了壞事兒,我真沒想著坑你,這雜誌停刊太意外了。」
對方語氣沉重,可舒苑語氣輕鬆:「沒事兒,我這不算完全下崗,出版社早晚會給我們安排工作,」
吳胡說:「那得等到啥時候,媒體的工作不好找,我認識不少照相師傅,要不找照相館先幹著呢?」
看他滿臉真誠內疚,舒苑說:「我不想再回照相館,剛好有空擺攤拍照,這也挺好的,掙得比上班多,咱有技術不愁找不到工作。」
對舒苑來說,去照相館那就回到了原點,現在她需要的不僅是工作,還是平台。
照相館這個平台對她來說沒啥用。
舒苑笑道:「你就別替我操心啦,我看看出版社能不能給安排工作,再尋摸看能不能找到別的工作,不行再考慮照相館。」
吳胡看舒苑確實沒怎麼在意,也沒怪他,看看非常樂觀,但他還是想幫舒苑留意工作機會。
——
這天,舒苑沒去拍照,而是買了各種滷菜去嚴寒柏家做客,他組織四個難兄難弟聚餐聊天。
舒苑是十點鐘左右到的,在曲曲折折的胡同中找到嚴寒柏居住的平房小院,這是他家老宅,他一人獨居,愛組織活動,經常請朋友到家裡聚會。
另外四人前後腳到,共患難過的人湊到一起格外親切。
嚴寒柏這個二十八九歲大齡未婚男青年其實很熱愛生活,買了兩隻花甲魚,剁成塊兒,放上濃油赤醬,濃郁的香味兒就從廚房裡躥出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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