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惠把杯中酒一口悶,說:「我不可能跟田野離婚,在鄉下有二流子騷擾我,是田野一家人保護我,我不能回了城就把他甩了。」
她說得輕描淡寫,但舒苑能理解陳惠當時在鄉下有多艱難。
陳惠繼續說:「我都沒跟你們說,上次我們倆不是湊了一千二百塊錢想落戶跟買工作,沒弄成,黃了,是我媽攪合的,要不是她,戶也落了,正式工也有了,你們說我咋攤上這樣的媽,我在家裡也不敢跟她作對,我怕爺爺氣出好歹來。」
舒苑只覺得瞳孔地震,這個媽有點過分吶,竟然攪黃女婿的落戶跟工作。
要是她不攪合,小兩口不就能過上正常的日子了。
陳嫻也有煩惱:「像你們這樣長得好看的天生有優勢,像我這長相根本就進不了電視台,我同學就不一樣,長得端莊又大氣,還有人總追著嘲笑我長得難看。」
舒苑是知心嫂子,安慰完了那個又安慰這個,說:「進不了電視台進電台也行啊,或者在電視台做幕後也行,難道只有電視台主持人才算好工作啊。你看我以前在照相館上班,照相館也挺好的。」
舒苑看得很開,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煩惱,日子就湊合著過吧。
可沒想到,倆小姑子一致認為她過得好,說她跟陳載是模範夫妻,所有人都羨慕得一對兒。
舒苑酒量很差,沒喝多少腦子就暈乎乎的,笑道:「你們說我們倆是模範夫妻,搞錯了吧,不要在大過年的時候說笑話。」
陳嫻很認真地說證據:「我讓三哥給你買好相機,他二話不說就同意,他那麼捨得花錢,這不是對你很好嘛。」
舒苑心裡苦啊,她們怎麼會以為她過得好甚至會羨慕她啊。
他們倆的恩愛都是裝出來的好不好,甚至陳載經常連裝都懶得裝。
結婚這麼長時間,她連抱他都得死皮賴臉地央求。
陳載長得那麼俊,那麼乾淨清爽,一點都不油膩,整天跟她躺在同一張床上,她卻靠近不得,碰不得!
好不容易有了對象結了婚,連碰都不讓碰這像話嘛!
陳載他憑什麼不想盡當丈夫的義務。
他現在還年輕,等他老了,想要盡義務,可是力不從心如同朽木一般,該怎麼辦?
陳載把她搞得跟守活寡一樣。
她的大腦一片混沌,心中充滿怨念,全都是對陳載的控訴,壓根就忘了她跟陳載是協議養崽的關係。
她都不記得說了什麼,只覺得倆小姑子特別詫異,酒還沒喝完,就有人在外敲門,開門之後,凜冽刺骨的寒氣逼來,舒苑有那麼一丟丟清醒,迎面撞見陳載那擔憂的不悅的神情。
「你們喝酒了?」他的聲音明顯帶著不快。
陳嫻趕緊解釋:「三哥,三嫂就喝了兩杯,才十二度的酒,她就是酒量不好,你別告訴爺爺行嗎。」
他沒有機會指責她們,舒苑腿一軟,身體前傾,居高臨下撲到了他懷裡,喝醉的人重得很,陳載只好穩住身形,雙臂在空中舒展,穩穩地把她圈住。
舒苑身上的香氣跟葡萄酒的清甜混合成獨特的氣息噴灑在陳載耳畔,她的抱怨軟糯柔軟:「陳載,你憑啥對我這樣冷淡,整天不理不睬的,搞得我像是往你身上貼一樣,我討厭你,我跟你不共戴天。」
陳載像一截木樁,身體跟雙臂都無比僵硬,穩住身體承接舒苑的重量,聽她開口,連神情都變得僵硬。
他想要告誡自己不要跟她有任何身體接觸,可是她借著酒意整個撲在自己懷裡。
小滿著急到轉圈圈,大過年好好的,他爸媽怎麼就突然不共戴天了呢,他們倆不會打起來吧。
媽媽說他討厭爸爸,爸爸到底幹啥了?
陳嫻小聲嘟囔:「三哥,三嫂說討厭你就是喜歡你的意思,趕緊把她弄你屋裡去吧,別讓爺爺看見。」
她醉成這樣,只能在老宅留宿,但不被爺爺看見似乎不太可能。
陳載在老宅地位非常一般,大伯一家都住三進院的東廂房,可是陳載住的是正房,老爺子住東邊,他住西邊,偌大的正房就他們倆人住,陳載的地位可見一斑。
在倆堂妹的掩護下,陳載成功避開老爺子,把舒苑扶回西屋,讓她坐椅子上。
小滿知道媽媽喝多了,趕緊去讓保姆給擰了溫毛巾,噠噠跑過來遞給陳載,陳載那毛巾給舒苑擦臉擦額頭,卻被她伸手把毛巾打到地上,陳載把毛巾撿起來翻了個面繼續擦拭,對小滿說:「這屋裡沒爐子,很冷,還有你媽可能要撒酒瘋,你跟小姑姑一起睡行嗎?」=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