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載呼吸不可控地變得沉重,感覺到自己緊繃的神經像是隨時都能斷掉,面對她溫溫軟軟的觸碰,他發現必須拿出十二分的意志力,否則克制力不堪一擊。
他發現舒苑對他來說是個特別的人,可以輕易擊潰他的理智。
手往下移,他突然收回摟著她的手臂,灼熱的大手攥住她柔軟的小手,聲音低啞:「夠了。」
她的手被他牢牢禁錮住,動彈不得,她在他頸窩處蹭著,聲音含笑:「看你嚇得,你不是能跟老僧入定一樣嗎,這都不行?」
陳載平復呼吸,聲音依舊沉啞:「我生理跟心理都很健康。」
舒苑的聲音跟身體一樣柔軟:「但被我坑過一次就再也不敢有親密行為?」
他誠實回答:「是。」
她的語氣渾不在意:「我們都這個年紀了,其實也不用太當回事兒。」
舒苑想他只是表面上冷淡、禁慾,其實一點都不禁撩。
「我不能。」他沉聲說,也是告誡自己。
舒苑哼了一聲:「那好,你繼續當和尚,我退一步,你就抱著我睡覺吧。」
陳載微不可查地鬆了口氣,鬆開她的手,任由她在自己懷裡拱啊拱,找到舒適的姿勢,伸出手臂重新把她環住。
柔軟的身體貼著他的,周圍滿是她的氣息,他的理智繼續遭受衝擊,根本無法入睡,等她睡熟,陳載悄悄移開手臂,坐直身體,輕輕把她抱回另外一側,終於放鬆下來,躺好,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進入睡眠。
——
周一下午,舒苑如約進了教室,跟學生們一起考英語。
她剛在最後一排的空位上落座,同桌的男生就說:「舒老師,對不起,我覺得這些同學不該跟你作對,我代表不了他們,我只能代表我自己跟你道歉,我保證,那天我一句您的壞話都沒說。」
還是乖巧的學生討人喜歡,舒苑說:「那好,以後你當攝影課的課代表。」
男生其實很靦腆,這番話也是鼓足了勇氣說的,聽舒苑這樣說,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厲害,非常擔心地問:「舒老師,萬一你英語考得不好咋辦?你自己說的,那你就沒資格教攝影課了啊。」
舒苑語氣肯定:「絕無可能,你就等著當課代表吧。」
最先交卷,舒苑根本就沒搭理這幫學生,直接出了教室。
第二天,系主任就通知她考了九十九分,別說超過半數學生,成績全班第一,還說會給學生訓話,舒苑忙說不用,她越挫越勇,不信自己應付不了這些毛頭青年。
而學生們得知舒苑的英語分數擁有碾壓性的優勢,相信舒苑是被上山下鄉耽誤的,他們對她很好奇,跑到圖書館看工人畫報,從各種刊物上找舒苑發表的攝影作品,還找到她的獲獎記錄,湊在一起品評那些照片。
他們覺得震撼,小小照片,每張都很生動,很有感染力。
「舒老師的資歷明明足夠,換個有學歷的老師未必比她強。」
「聽說舒老師是陸教授推薦來的,陸教授都不認識我們,你們想想,啥樣人能得到陸教授的推薦。」
再進教室,舒苑明顯感覺到了課堂氣氛的不同,這些年輕人炸起的毛已經被捋順,沒有多餘的廢話,她一點都不客氣地開口:「已經耽誤了一節課,我要加快課程進度,我現在講課有人有意見嗎,應該都能閉嘴了吧。」
這幫學生的囂張氣焰已經被她強勢按滅,遵守約定,各個都緊閉嘴巴,當時鬧騰得最厲害的學生之一作為代表站起來說:「舒老師,我們對上節課的不禮貌道歉,不應該對學歷跟年齡帶有偏見,我們願賭服輸,會好好學習攝影這門課,您講課吧。」
舒苑理解,八十年代的人們空前注重學歷。
她並不多話,開始講課,還沒說上幾句,又被打斷,還是班長站起來說:「舒老師,您不覺得您的英語分數有點太高了嗎,就作文扣了一分,別的題目全對。」
這學生自以為是油鹽不進,真難纏啊。
舒苑想把他踢出教室,沉聲問:「你的意思是我有答案。」
教室里又開始騷動,學生們開始主動替舒苑反駁。
「還能不能上課了,之前質疑舒老師的學歷,現在懷疑有答案,沒有證據能不能不要胡編亂造。」
「沒完沒了了是吧,梁群,這次是你過分了,你這樣是干擾大家,打亂正常上課進度。」
舒苑不可能把梁群踢出教室,她把他提溜出了教室,讓他愛幹嘛就幹嘛去。
學生們大開眼界,舒苑給他們看了幾個來過華國的外國攝影師的作品,分析他們鮮明的拍攝風格,另外還給他們看了國內優秀作品,只半節課的時間,他們受到了醍醐灌頂的洗禮,擁有了鑑賞能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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