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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其他地方,柳氏和劉武的臥室里,簡直就是兇殺案現場。

門一推開,濃濃的血腥氣息以及灰塵瞬間嗆了人一臉。

郭勝開和楊舟萬等人立馬便跑出去吐了起來,就連常仕進和劉卜溫也滿臉不忍之色。

唯有童啟和汪啟元拿過手帕包裹住口鼻,抬腳走了進去。

他沉心觀察著四周的血跡方向,以及地上的腳步印痕。

估測著這裡可能才是第一個殺人現場。犯人在侮辱柳氏之後,被劉武發現,兩個人臨時展開了一場博弈,最後不敵被殺,因為神色匆忙,且沒有經驗,所以造成血跡噴射的非常多,身上的傷口想來應該也十分密布。

汪啟元看著牆角上那噴濺的如同泥點子般的血跡,驚訝了一瞬。

「山長,跟您說的一樣,這血跡,確實是點射狀。」

童啟瞥了一眼,拿手丈量了一下高度和角度,詢問向莊宅主。

「他們幾個人的屍體呢,都是在哪裡發現的你知道嗎?」

「那我怎麼能知道,當時周圍的人都快嚇死了,官差壓根不讓動,說是查案,我聽那發現的鄰居說,好像劉武和柳氏都死在了自己房裡,他爹娘則是在廳內,至於那個劉武兄長估摸著是被勒死的吧,好像也是在自己的房中?」

這便奇了。

童啟思索著,準備帶人去義莊看看屍體。

楊舟萬好奇的打探道。

「山長,您發現了什麼,這麼混亂,能看得出什麼東西嗎?」

其他的學生和鏢師們滿臉期待,就連那莊宅主,也不自覺側過腦袋,好奇這群文人能看出什麼。

衙門裡又是仵作又是衙役的,查了十天都沒查出來的東西,就這麼簡單的溜了一圈兒,便能看出不一樣的東西來嗎?

搞笑呢吧。

童啟笑了笑,如今大奉朝仍舊沒有專門查案的職業在,推理小說和故事更是少之又少,許多文職和武職基本上是同一個位置,別說觀察分析了,連基本的很多痕跡都不會注意到。

他忍不住想抬一下眼鏡,秀一波自己的「」癮,可伸出手,卻發現自己這一輩子尚沒有近視呢,於是只得作罷。

「大部分,其實還看不出,但我估計,兇手應該是和劉武他們熟識,並且對柳氏一家十分了解的人。」

「這是怎麼看出來的?」

大家都沒有想到童啟就這麼簡單的看了幾眼,竟然還真能發現點什麼,紛紛詫異無比的瞪大了眼睛。

童啟聳了聳肩。

「門口沒有撬鎖或者武力強行突破的痕跡,而四周的院牆又很高,沒有翻越的可能,大半夜能夠順利進入劉武等人家中,且前廳沒有打鬥的痕跡,說明兇手和對方應該是起碼經歷了一番簡單交談的。甚至他的父母還準備了一些基本的食物用來待客,對方明顯清楚他們家裡所有人居住的地方,不用油燈也能夠摸進去,怎麼能說不算熟人呢?」

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氣,望著他。

「其次,柳氏對他並無防備,連房門都沒有鎖,能夠如此信任的,絕不會是只來過一次的人。」

童啟說完,已經不顧及幾個人徹底呆掉的表情,轉身前往義莊,查看屍體。

義莊內,白日裡上過堂的仵作已經站在門口等候多時,他旁邊還站著一位同樣穿著打扮的胖子,想來不是師父應該便是師兄弟之類的。

那胖子見到幾人,頓時不屑的冷哼一聲,道。

「這年代但凡肚子裡有點墨水就敢如此猖狂,我還以為什麼來頭,不過幾個酸秀才,還敢驗屍?這幾個我和我師弟早已經里里外外檢測過了,不必再看。」

那仵作忙拉了拉對方的衣袖,恭敬行了一禮,將這五人的「驗屍報告」遞給了童啟,道。

「這便是小人整理的驗狀,還望童山長可以允許我等學習旁觀。」

他白日裡站在府衙,早已被童啟一番清晰的邏輯辯論所征服,自然明白對方是個懂這些的,因此晚上特拉了師兄一同來觀摩。

童啟不語,接過那驗單,只見上面清晰明了寫著四個人屍體的情況,便沒阻止他們留下。

夜晚的義莊黑布隆冬,四周只燃著點點油燈,看起來分外恐怖。

除了汪啟元,其他學生們均站在門外,不敢進入。

童啟用手帕簡單包裹了一下手指,率先翻看了一下劉武兄長的屍體,只見其口中酒氣熏天,脖頸處有著明顯被勒死的痕跡,然而卻無任何布料殘留。剩下幾個卻是被匕首捅死的,死狀可怖,不由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

「有意思。」

「什麼意思?」

童啟看了一眼那問話的胖子,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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