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你怎麼有臉讓我住的?」
里正是這時候趕來的。
剛到衛家門口就聽到虞聽晚這句話,眼皮一跳。
他大步入內:「晚娘,你……」
虞聽晚轉身。
「我這個人從不是好相處的,您也該知道。」
她語氣輕飄飄的,似找不到落腳的點:「當初我意外得知這些事時,又恨又膈應,可那個年頭的事衙門不會管,更無律法約束。」
「那時我人微言輕沒辦法,只能忍氣吞聲。」
搬出胡家。
可如今不一樣了。
有人同她說,既見不得胡家好。別說胡家作孽太深,便是胡家沒錯,他們也得付出代價。
就算魏昭不說,虞聽晚也絕對會那麼做。
姑娘還會和魏昭客氣?
虞聽晚喃喃:「我要把這裡拆了。」
「我要他們一個個,都遭到報應。」
「順子。」
「屬下在。」
「動手。」
虞聽晚:「下狠手。」
吳大嬸眼皮直跳:「晚娘,你可別糊塗。」
順子那力氣,是要弄出人命的!
虞聽晚彎唇笑了一下,笑意卻冷冰冰的,不達眼底。
「這年頭,也許殺人都不用償命,嬸子要不要看看。」
第188章 死了就太便宜你們了
可虞聽晚很快改了主意。
「不對。」
「死了也太便宜他們了。」
一刀子進去,也就斷氣了。
姑娘蹲下來,手腕一轉,露出暗器袖箭。按動一處,冒出鋒利的刀尖。
「一個總將賠錢貨掛在嘴裡的東西,仗著生了男丁給胡家繼承了香火,得了公婆的首肯,又有丈夫默許,你面目可憎,將她往死里逼時,很得意吧。」
「你攛掇這個攛掇那個。當真是好本事。」
「一個貪婪惡毒,一個虛偽做作。都是畜牲難怪做夫妻。」
她將刀尖抵著王氏:「你們得苟延殘喘生不如死的活著,嘗嘗絕望是什麼滋味。」
往下一按,刀片直直射了出來,釘在王氏身上,入木三分。
鮮血四濺。
「啊!」
虞聽晚冷漠看著王氏在地上翻滾。
她殺過雞鴨,可從沒對人下過手,姑娘的手有些抖,後退幾步,可眼裡卻沒有半點動容。
這還不夠。
遠遠不夠。
收到虞聽晚指令的順子會意。
魏家軍的人最清楚如何折磨人。他也不例外,朝胡大柱過去,乾脆利落的將他按倒。
手腕一轉,就擰了他的胳膊。
「咔嚓」一聲後,悽厲的哀嚎響起。
胡大柱當年拿著破碗收米的胳膊,被生生擰了下來。
是的,擰。
血肉模糊。
胡大柱疼得抽搐,便是被順子隨手扔了的胳膊的手指還在顫巍巍的抖。
胡大郎如夢中初醒,驚恐不已。
他瘋了一樣上前試圖拉開順子,卻拉不動。
虞聽晚無動於衷看著:「那年饑荒,村子裡的人,活著的沒有死的人多。」
便是里正家裡,都少了盡大半。
「只你們胡家,卻全都好好的。」
全都沒出事。
胡大郎:「晚娘,當年的事我願意替他們贖罪,你放過爹娘可好?」
虞聽晚看著胡大郎。
這些人裡頭,也就胡大郎對她還算真誠些。
可那又如何?
「替?」
她輕輕提醒:「可你生來就是罪過啊。」
胡大郎有些說不出口:「我知道這話無恥……」
虞聽晚不語,清凌凌的眼眸,帶著就這麼面無表情看著他。
胡大郎突然說不出話來。
雖然那年他才出生。
可小姑的悲劇也是他間接造成的。
家裡餵養他的每一粒米,都是人血饅頭。
可……
看著眼前的一幕,他如何能視而不見。
胡大郎跪下來:「晚娘,我求你了。」
他一把拉過邊上的胡耀祖,焦急:「你說話啊!」
胡耀祖眉頭緊皺,面色很沉。
他直直看向虞聽晚,面帶怒意。
「你想發脾氣,可以。可這太過了。」
「衛慎便是魏家軍的,可你也不能仗著這一點,胡作非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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