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又伸手,扯了扯孫老夫子的袖子。
「我怪不習慣的。」
孫老夫子:??
沒打你不習慣嗎?
虞聽晚笑了一下:「算起來,還是第一次有娘家人在夫家這邊給我撐腰。」
孫老夫子微頓,神色有過片刻的變化。他卻只問:「最近有讀什麼書嗎?」
虞聽晚:……
又開始了是吧。
「沒。」
孫老夫子:「那正好。」
「任齊。」
趙夫子還處在震驚中,聽著聲連忙道:「學生在。」
「你把我給囡囡的見面禮先取回來一下。」
孫老夫子看向虞聽晚:「你這幾日抽空謄寫一份。」
不是!
虞聽晚咻一下站了起來:「我為什麼要抄。」
孫老夫子:「雖然有些厚,但你應該能儘早抄完的。」
「回頭我會考你。」
念及兩家的距離,孫老夫子有了些笑容。
「腦子挺好一姑娘,偏偏不用在讀書上。眼下我空,除了教囡囡,也願意再教你的。」
「這些年閒來無事,我就在懊惱當初念著你小,對你手下留情了。」
虞聽晚忍了又忍:「您把話咽回去。」
「我可以當做沒聽見。」
孫老夫子卻仿若未聞:「何時嫁的人?」
虞聽晚沒好氣:「年前。」
孫老夫子看看姑娘的打扮,又看看衛家敞亮的院子,不免暗自點頭。
可他很快陷入疑惑。
「任齊說衛家子讀書好,其他樣樣也都出挑。」
雖然說身體不好。
可對於孫老夫子這樣的人而言,只要讀書厲害,他就要高看!
虞聽晚:「是這樣。」
孫老夫子擰眉:「那他怎麼看上你了?」
他想了個可能:「你騙到手的?」
第208章 夫妻之間沒默契
外頭動靜不小,傳入屋內魏昭耳中。
這幾日他格外嗜睡。好似要將先前因疼痛吐血,輾轉反側睜眼到天明沒睡的都給補回來。
香爐上空煙霧盤旋繚繞,散開傳遍各個角落,這是上等的安神香,入鼻清新淡雅。
他掀開眼皮,坐直身子,慢吞吞下榻洗漱後,去木桌那邊坐下,取出食盒裡頭的溫著的粥。
粥很香,是用熬了半日老母雞湯煮的。
可藥吃多了嘴裡沒味,魏昭面無表情往嘴裡塞。
他沒有急著出去,有意讓虞聽晚和孫老夫子寒暄。那麼多年沒見了,定有很多話要說。
才吃了幾口,後窗那邊有了兩三下的敲窗聲。
兩輕一重。
魏昭放下碗過去,剛支起一角,就見窗戶下頭放著封信。
很薄。
拆開信封,裡頭是魏家軍的暗語。
魏昭一目十行,眸色漸沉。
是調查虞家蹊蹺大火的事。饒是賀詡然,至今尚未有頭緒。
對於虞聽晚的身世,賀詡然更是親自查,半點細枝末節都不肯放過,每次有了頭緒,很快又線索中斷。
他都查不出。
這才是關鍵所在。
並非賀詡然無能。
怕是當年抹平這些事的人,手段,權勢遠比賀家之上。
倒是值得讓人深思了。
能做到這個地步的,上京有多少人?
宮裡的?
還是功勳貴臣?
賀詡然不蠢,越這樣才越有貓膩。
他碰壁多回,總會搬救兵。
比如他的姐夫……顧太傅。
魏昭將信紙對準燭火,眼睜睜看著他化為灰燼,神色忽明忽暗,仿佛落不到實處。
屋外。
孫老夫子見虞聽晚面色紅潤。又去看衛家院子,很是亮堂,便知她婚後過得不錯。
「走,領我去看看你丈夫。」
他剛要站起來,就聽緊閉的房門吱呀一聲,被裡頭的人打開。
孫老夫子看過去。
明明只是很尋常的穿著,因生病的緣故,厚實的棉衣落他身上,還有些空蕩。
可耐不住模樣好。
鼻高唇薄,眉眼修長疏朗。
神姿高徹,如瑤林玉樹,自是風塵外物。
孫老夫子年輕那會兒赴京趕考,曾有幸遠遠見了正三品的緝拿罪犯的宗人府丞。
他又因帶出好幾個舉人,曾被知府請上府中做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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