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有先見之明,昨兒就定了雅間,要是這會兒定,准沒。」
沈枝意緩緩搖著扇子:「茶樓唱曲兒的台柱子是江南來的,唱了快三十多了,可嗓音照樣婉轉如鶯,如何也聽不膩。不過前幾日嗓子啞了,沒再登台。」
「不過茶樓東家親自登門,從東街戲班子裡頭請了人過來,也能唱曲兒。起先許多老客不買帳,茶樓生意也差了下去。」
閨閣女子不該談論風月場的事。沈枝意用扇子輕輕抵在唇間,小聲道:「一半的人都跑去花樓,給那新來的揚州瘦馬,捧場去了。」
不過,她也沒多提。
言歸正傳。
「好在這茶樓請的人唱的不比原先的台柱子差。」
「是個小生,可一張嘴卻唱的比女子還柔媚,還長的相當俊。樓下多為女客,可都是衝著看他去的。」
虞聽晚一直安安靜靜聽著。
聽到這裡,她才幽幽張嘴。
「比之蕭懷言呢?」
沈枝意微愣。
「好端端怎麼說到他頭上了?我和他又不熟。」
不過,她還真想了一下。
「還真不分伯仲。」
虞聽晚:哦豁!
沈枝意不經意道:「對了,前幾日他還為那瘦馬一擲千金。」
虞聽晚雖然知道,是為了給紈絝的名聲添磚加瓦的。
可蕭懷言怕是路漫漫了。
「你怎知道?」
沈枝意:「外頭如今可都傳遍了。平時喊窮,花在女人身上卻是捨得。」
說到這裡,沈枝意好似想到了不好的回憶。
「算了,不提他,掃興。」
可虞聽晚的興趣才剛剛發芽。
「怎麼了?」
虞聽晚問:「你們不是不熟嗎,難道他對你很小氣?」
沈枝意防無防備點頭:「我早些年和他在牢房待過一晚上。牢房燈光幽暗,很是滲人。」
時不時還能傳來遠處犯人走動時,鐵鏈刮過地上的沉重聲響。
沈枝意到底是姑娘,又怕黑。
「好在他手裡備著顆夜明珠。」
「我當時怕,便對他說了許多好話,把人哄的將夜明珠借給我照明。」
虞聽晚:……
很明顯蕭懷言就是故意的啊!
虞聽晚:「也許你不用說好話,他都會送上來。」
「可拉倒吧,他哪有那麼好的熱心腸。」
怕虞聽晚不信,沈枝意道:「等出了牢房我便想還給他。可他那會兒很是大方,說給了我就是我的了。」
沈枝意:「我就收下了。」
虞聽晚托著下巴:「這不是挺好的嗎?」
「他後來離了京,等回來卻突然改了主意。尋上門來冷著臉要回去了啊。」
沈枝意沒好氣:「你說他是不是有病?」
「給是他當初非要給的,最後卻是催著我還,我也沒得罪他吧。」
不,你得罪了。
你和楚六郎定親了。
樓下鑼鼓喧天,只見穿著白色長袍的小生含羞帶怯,抱著琵琶從外頭進來,步伐輕盈上了台。
咿咿呀呀唱了起來。
的確好聽。
嘈雜的人群全都靜聲,閉眼享受。
這時,檀絳從外頭進來。
虞聽晚抬眸。
「如何了?」
檀絳:「已囑咐寧世子了。」
她又道:「屬下方才回來,看到了九公主的轎攆朝這邊而來。」
沈枝意擰眉:「應長宜怎麼來了?」
前些時日,九公主還記恨楊惟文,因楊惟文被賀詡然帶進了御史台做事,嬌氣的跑去應乾帝跟前鬧呢。
正說著話,就聽砰的一聲。
雅間的門被人踢開。
一群侍衛在外頭守著,九公主綾羅綢緞於一身,珠光寶氣高高在上被奴僕扶著入內。
她徑直走到虞聽晚面前。
想到這個罪魁禍首,才導致周國公府名聲狼籍,舅舅又受了杖責,應長宜恨不得親手了結了她!
可不能。
應長宜壓著怒火,輕蔑居高臨下看著虞聽晚。
「本宮過來聽戲,可卻沒了位置,得知沈姑娘在這裡包了雅間,便不請自來了,沈姑娘不會介意吧。」
介意啊!!!
看到你就噁心!
對著我說話,看著虞聽晚作甚?=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3_b/bjZ7Q.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