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虞聽晚看著他含著水霧的眼睛:「嗯?」
「低頭。」
虞聽晚微愣。
他薄唇堪堪擦過她耳珠,頭壓在她肩上,蠱惑:「乖,親親它。」
第460章 水旱之後,必有大疫
雨不知何時轉小。卯時的晨光漫過濕漉漉瓦檐,上頭斷續滴落夜雨的餘韻,石板縫間冒出翠綠的苔痕。
撲面而來的風,帶著松針清列的清香。
昨夜的驟雨在官道上蓄成一面面銅鏡,倒映著應殷匆匆踩碎的雲影。
遠遠就見帝王寢殿外,站了不少人。
殿門左側立著文官,右側是武將。
人不多,但都是朝中重臣。
文官低聲議論著什麼,身姿挺拔的顧傅居最是循規蹈矩,側身只瞥了一眼,全都噤了聲。
楊尚書令對此冷眼旁觀。
他看不上顧傅居這做派很久了,好似所有文官都要看他眼色一樣。
可偏偏顧傅居聲望擺著,他奈何不得。
文官這邊變得很安靜。
可武將那邊就沒多少規矩了。
輪椅上的魏昭也不管。
「怎麼回事啊?聖上召見我們也就算了,怎麼連養病的魏將軍都叫來了?」
「不知。傳召的小公公嘴嚴實,死活套不出話來。莫非是聖上的頭疾的愈發嚴重了?」
「本侯倒是知曉些內情。」
忠勇侯面色凝重。
他一出聲,有幾個武將看過去,抱拳行禮。
「還請侯爺提點,我等心裡也好有數,免得不會說話出言無狀,衝撞了聖上。」
這沒什麼好隱瞞的。
忠勇侯道:「那道長抱朴夜觀天象,昨兒在聖上跟前放話,大晉多地尤其偏遠之地久雨不晴,恐江河泛濫田畝淹沒,則成澇災。聖上只怕是尋我等商量對策的。」
「澇災?」
別說武將這裡炸了,文官那邊也不安定了。
有武將不信神佛。
「放他娘的狗屁,一個神棍說的,怎可信?」
刑部尚書姚大人覺得滑稽。
「眼瞅著快到了梅雨季節,各地頻頻下雨再正常不錯,年年如此,故江南水鄉一帶以及靠江為生的城池汛期多發水患。可最嚴重就是堤壩被沖毀,田地受損,路面積水。」
百姓也不會傻乎乎往江邊水邊跑,很少會有人被沖走的事。
「澇災一詞,簡直危言聳聽。」
也有官員居安思危,即便也覺得不可能。
「不管所言虛假與否,總要防範一二。一切以百姓為先。」
姚大人冷臉:「如何防範?朱大人這話當真可笑。你可知大晉下雨之地有多少?難不成靠著江的,朝廷都要耗盡財力物力人力,幫他們遷去別處?」
他作為刑部尚書,平時接觸的刁民可不少。
最是知道那些越底層的人越難溝通,一身窮病不說,還最容易偏激。
「百姓能樂意舍下祖墳搬?其中又得費多少口舌。」
「搬遷後呢,又該如何?國庫空虛,他們住哪裡?往後又以什麼為生計?若真出事,那這些苦心便是值得,可若折騰一番後風調雨順。那道士便是將大晉從君到臣再至民通通戲耍,他的腦袋夠砍幾次?」
說著,他一甩衣袖,冷笑一聲。
架子就很有范。
許多人覺得他有理,紛紛點頭。
應殷這時抬步走近。
眾人正準備拱手請安,殿門被打開。
只見應乾帝被四皇子應承推著出來,二皇子應峙跟隨身後。
許多人的心思百轉千回。
這四皇子是徹底翻身了。
許久沒出殿門,光線也不算刺眼,可應乾帝還是有些輕微不適應。
許久沒有見帝王的一些官員,連忙掩下眼底的驚愕。
應乾帝瘦了很多,像是蒼老了數歲,露在外頭的灼傷之地,紅腫不堪竟在流膿。
先前一直沒反應的魏昭,這會兒就不是很樂意。
因為應乾帝也坐輪椅。
狗東西有樣學樣?
魏昭的輪椅是還在澤縣時衛守忠親手做的。
在魏昭用的過程中,他又看出多處不便利,又有了不少改動。
雖說是尋常木材,可這輪椅魏昭用著很順手,也記著恩情。不然也不會從澤縣一路帶回上京。
但狗皇帝所用的木材是金絲楠木。
一下子就把他的輪椅襯托的平平無奇了。
嘖。
魏昭目光幽幽。
不爽。
應乾帝免了眾人的請安,視線環視一圈。
「都到齊了?」
應乾帝:「方才朕在殿內,也聽到你們在議論。」
他視線最後在姚大人身上停了片刻。
「老五。」=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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