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沒什麼。」
她終於出腔了。
她很委屈。
無辜的小臉抬起來。
「可能是我不討喜吧。」
「一定不是我做的太出色了,五皇妃怕我搶了風頭,心生不滿。」
命身邊的奴僕讓她起開。
虞聽晚張嘴就來。
「要……」
「還將我拿下。」
沈枝意:……
她說虞聽晚剛剛怎麼那麼安靜,原來在這裡憋壞。
顧嫵不可置信看向虞聽晚。
很快。
她朝姚汝點頭:「沒錯!太欺負人了!」
沈枝意:「這算什麼欺負人?」
「你也不看看她辦的什麼事?吃力不討好。募捐是做好事,諸位夫人就是帳房,老老實實給錢就行,偏她事多。還要幫著記功勞。」
虞聽晚幽幽:「可大家都是給了錢的。」
沈枝意告訴她:「你單純。可不懂彎彎繞繞。五皇妃舉辦的宴,那些錢匯集又是由五皇子府買米買糧運往災區。百姓只知道是五皇妃在盡心盡力。這裡頭能有別人什麼功勞?可都是五皇妃的功勞。」
不是五皇子黨的婦人開始竊竊私語。
「怎麼就不是順國公府舉辦募捐?還是將軍夫人公道。」
「天災又不是我們造成的,我們願意做好事,可總不能什麼好處都沒有,功勞反都讓五皇妃占了吧。」
金子扔在水裡還能聽到聲響呢。
離得近的消息靈通的。也許會知道五皇妃召集朝廷臣婦一起募的捐。
可五皇妃是指定的某個人。
她們一堆人,就是簡單籠統的一句朝廷臣婦就概括了。
本來不覺得有什麼。
可有了虞聽晚做對比後,誰心裡能舒服?
姚汝:「幾位留步。」
姚汝掃了一圈,冷淡往前。她身上氣勢足,輕描淡寫的將五皇子妃壓了過去。
五皇妃看不上她。
男人沒他男人有本事。
娘家也不如她的娘家。
可近些時日,外頭都盯著應殷,說他身上有龍氣。
她若傲氣不顧長幼尊卑,免不得又被外人揪著不放說她沒把二皇子妃放在眼裡,是算準要當皇后了。
五皇妃不得不給姚汝欠了欠身子,喊:「二皇嫂。」
姚汝了解始末後把懷裡哄睡的墩哥兒讓身後婆子抱著:「這就是弟妹的不是了。」
她似笑非笑:「將軍夫人體恤你過於忙碌,盡心盡力幫忙,又怕人手不夠其中出錯,特地喊上了忠勇侯府少夫人還有顧姑娘。」
「忠勇侯府少夫人管帳的本事是宮裡太妃教的,顧姑娘是跟著嘉善公主學的。其中本事無需我提。」
「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請的動這兩位的,走的也是將軍夫人的人情。」
「倒是不知好歹,以為人家欠你的?」
她說的是相當直接了。
也沒有給五皇妃留面子。
五皇妃氣笑了。
瘋了!
姚汝往前哪敢這麼和她說話!
誰給你的底氣那麼足?
應峙是嗎!
一個瘸子,妄想和爺搶龍位?
「你!」
「皇嫂才來,就對我指指點點合適嗎?」
在場的都是人精,氣都不敢喘。
「我可不敢指點弟妹。」
姚汝多年執掌中饋的威儀浸在了骨子裡。羅裙上的金線暗紋在日光下流轉,眼風掃過之處,被她看的人背脊都下意識挺直三分。
「我只是念著這是募捐,不是專給某個人出風頭的,籌集的金銀珠寶換成糧食送到災民手裡就行了。」
「至於過程如何,其中可有經別人之手重要嗎?還是五弟妹有別的心思,試圖以私?」
「光是宴席籌備就花了數日,倒是會磨蹭。你拖的起,餓著肚子的災民等得起嗎?」
「讓我如何相信你能及時全部換成銀票買米買糧?又及時裝車運往災區?」
她也無意和五皇妃爭,只抬了抬手。
吩咐身後提著好幾擔金銀的奴才道:「送去順國公府。」
姚汝:「我倒是覺得,將軍夫人比你靠譜。」
這是明晃晃打臉和拆台。
五皇妃徹底黑了臉:???
「姚汝!」
她咬牙切齒:「你非要給我找不痛快嗎!」
「你——」
支持二皇子黨的婦人,見狀紛紛起身,走到姚汝身後。
「臣婦告辭。」
「臣婦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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