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一聲,撕開塑封膜。
放置在冷藏櫃裡的酸奶,冰冰涼涼。黏稠的酸奶代替了懷念的針織衫。
突如其來的涼意激起她不受控地顫慄,下一刻,段淮岸雙唇打圈撥弄似的啄吻,給予她熱度。
懷念迷迷糊糊地被他親吻著,眼神虛軟。
她抱著段淮岸的頭,竟還有閒心思問他:「小美關機了吧?」
聞言,段淮岸停頓了下,而後,他摟著她的臂肌鼓起,晦暗處,青筋迸發,極具色情感。
他眼皮下的瞳仁漆黑,所有忍耐的,克制的,壓抑的情緒,此刻抽絲剝繭般迸發。
他輕笑,沙啞的聲音彌散在呼吸間:「寶寶,在我面前專心點好嗎?」
「我真的。」
「真的很討厭你把心思放在別人身上。」
落聲的下一秒,懷念的呼吸連同靈魂都緊繃,涔涔汗液席捲全身,她一時間分不清自己眼裡的究竟是眼淚還是汗水。
只覺得自己像是一張被水浸透了的紙,滿身褶皺,滿身斑駁,滿身潮濕。
房間內一直沒開燈。
只有盈盈的月光由窗外灑落。
周遭回歸靜謐後,段淮岸將懷念抱去浴室。
路過玄關處的掛鍾時,懷念懶倦地掀了掀眼皮。
已經夜裡十一點半了。
她作息規律,幾乎和學校的作息表重疊。每天七點醒,十一點睡。對她而言,十一點半,已經是熬夜晚睡了。更何況現下她體力透支嚴重,眼皮很沉,漸漸地,闔上了眼。
毫不在意並毫無芥蒂地將後續的清理工作。
交給段淮岸。
隔天是周六,懷念和段淮岸還得去上選修課。
他倆一塊兒出門,在學校門口分開。
雖然每周都一塊兒上選修課,但是他們只遇見過那一次。
或許是想給學生們一個下馬威,第一節 課的時候,選修課老師信誓旦旦說每堂課都要點名,其實也就第一堂課的時候點名了,後來幾堂課連名單都沒帶。
舍友們給懷念占的座在階梯教室最左邊的中間位置,她進門的時候看到段淮岸坐在最右邊最後排。
懷念直打哈欠,舍友們奇怪:「你昨晚沒休息好嗎?家教的學生很折騰人嗎?」
懷念敷衍著點頭:「叛逆期,可能還有狂躁症,很折騰人。」
舍友們不無贊同道:「確實,叛逆期的孩子管不住。」
離上課還有幾分鐘,舍友們閒聊著。
景悅忽然碰了碰懷念的胳膊,她壓低了聲音,似乎怕被別人聽到,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說:「昨天你走的早,沒聽到一個驚天大八卦。」
懷念:「什麼八卦?」
景悅:「段淮岸他有女朋友。」
「……」懷念眼皮一跳,「段淮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