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最煩我,怎麼還回我消息?」
「……」
沉默。
安靜了下來。
段淮岸目光沉定,靜靜地看著她,神情里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說你是煩我。
說你比起煩,更多還是,喜歡我。
說啊寶寶。
「我也不想回,但你有的是辦法讓我回你消息。」懷念好似全然捕捉不到他的欲言又止,語氣溫吞地抱怨,「你好難伺候啊,段淮岸。」
段淮岸默了默,而後笑,胸腔震動。
「是嗎?我覺得我不難伺候。」
-
隔天,周一。
懷念和段淮岸都有早八,一同出門。
懷念沒帶羽絨服,身上穿著的是段淮岸從衣櫃裡拿出來的黑色羽絨服。
懷念以為是他的衣服,穿上後,發現異常合身,後知後覺這是他買給自己買的。出門的時候她看到玄關處掛著他的羽絨服,和她身上的同款。
哦。
情侶款。
她神色淡淡。
接下去的幾天,懷念照常上課、下課、做實驗。
雪斷斷續續地下了一個禮拜。
周五下午最後一節課是公共基礎課,臨床專業的都聚在一個大教室上課。因是周五的課,又不是專業課,逃課的不在少數。懷念她們宿舍的人以「這麼冷的天就應該待在被窩裡看劇」為理由,順理成章地逃課。
懷念拿起掛在架子上的羽絨服,正準備穿上的時候,景悅從床上探過頭:「懷念,你羽絨服什麼牌子的,好像挺暖的,我看你裡面就穿了一件薄針織衫。」
懷念翻了翻衣領里的標籤。
是串英文。
懷念待在段淮岸身邊也有好些年頭了,對他常穿的牌子也了若指掌。這牌子是國外的小眾潮牌,一件羽絨服要五位數。
「地攤貨,」懷念面不改色道,「我媽在夜市里買的。」
「你媽的審美,」景悅滿臉欽佩,豎了個大拇指,「絕了。」
懷念彎唇笑了下。
出門前,她再次確認了一遍,得到大家都要逃課的消息,於是她只能一個人去上課。
沒走幾步,她就收到了段淮岸的消息。
段淮岸:【 Ɩ 我下午的課和你在一棟教學樓上。】
懷念:【?】
段淮岸發來一張照片。
是他們班班群的調課通知,上課地點確實換了。
換成懷念上課的那棟教學樓,並且,同一層。
懷念:【那,要見面嗎?】
段淮岸:【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