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淮岸沒吱聲,目光眺望夜空,瞥見漆黑夜空里的一彎弦月。
腦海里霎時浮現出她笑起來的眉眼,很漂亮,掛在他心裡,好多年。
直到段屹行離開,段淮岸都沒說話。
但段屹行知道,他已經把話聽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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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假期,段淮岸仍和懷念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和他之前說的一樣,懷念不會主動找他,都是他給她發消息。
確定回國日期後,段淮岸給懷念發消息:【我下周二回國,你來機場接我。】
懷念:【我去機場好遠的。】
段淮岸學她說話:【我回國也坐好久的飛機。】
懷念抿了抿唇:【你能別學我說話嗎?】
段淮岸:【這得看你表現。】
懷念無奈:【可是我過去真的好遠,公交轉地鐵。】
段淮岸:【知道了。】
「……」
知道了是什麼意思?
懷念揣摩不清他的態度,猶猶豫豫地說:【我不來接你了啊。】
懷念:【反正下周三我媽也要回去上班。】
懷念:【我周三去你家。】
懷艷君本來是這周日就得回去上班的,但是她最近胃不太舒服,因此約了下周二的胃鏡檢查。檢查是在收到上班消息前定的,不好更改,段家那邊也很慷慨地表示,可以讓她周三再回來上班。
畢竟保姆挺多的,而且周二也只有段淮岸回家。
段淮岸的父母還得等下個月才回國。
消息發出去,段淮岸一直沒回復。
懷念心裡惴惴不安的,但又覺得只是晚一天見面而已,段淮岸不至於為這麼點兒小事生氣。
他心眼沒那么小。
脾氣也沒那麼大。
還是挺好說話的。
思考一番,懷念便沒再膽戰心驚段淮岸不回消息的行為,安心享受最後幾天假期。
放假的時間過得格外快,像是按了快進按鈕。
很快到了周二。
因為要做胃鏡,懷艷君前一晚一直在吃醫院配的瀉藥,夜裡斷斷續續地上廁所。導致懷念都沒怎麼睡好,總是聽到廁所門開了關、關了開的聲音。
隔天要早起去醫院做檢查。
懷念早早醒了,醒來後拿過廚房裡的燕麥,倒進牛奶,放進微波爐里加熱。
清晨六點多,天蒙蒙亮,四周闃寂,連風雪聲都遠去。
驀地。
響起刺耳的喇叭聲。
「叭叭」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