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倒不怕在這裡遇到段淮岸,一來他今天去接他媽,肯定在那邊過夜了;二來,段淮岸不喜歡這種人多的地方。
這家清吧的氛圍很好,蠻安靜的,只有駐唱歌手在舞台處唱歌。
許芙提早預約了靠落地窗的位置,有低消,但是四個人每個人一杯不含酒精的飲品加起來都快趕上抵消了。再隨便點些小吃果盤,就超過最低消費數額了。
她們是兩條沙發中間擺著茶几,兩兩對坐,許芙坐在懷念身邊,她邊東張西望尋找帥哥邊心不在焉地問懷念:「來過清吧嗎?」
懷念說:「沒有,但是去過酒吧。」
這回答屬實出人意料,許芙上下打量著懷念,「你什麼時候去的酒吧?」
懷念:「大一。」
「你去酒吧的時候,酒吧的保安沒問你要身份證?」許芙滿臉懷疑。
「……」懷念無語,但說話的時候也沒什麼底氣,「那家酒吧是遲逕庭開的。」
「遲家大少爺整天不干正事兒,開店也開這種滿是紈絝子弟聚集的酒吧。」許芙話鋒一轉,問道,「他店裡的酒好喝嗎?」
「我以為你會問他店裡帥哥多不多。」懷念語氣溫吞道。
許芙忍不住笑了,語氣意味難明:「他那店,他都是招牌了,再帥都沒有比他帥的。」
恰好服務員過來上酒,懷念沒察覺到許芙話里的意味深長,她接過酒杯,喝了一口:「甜的。」
「嗯,甜酒配甜妹。」許芙逗她。
懷念瞥她一眼,給自己撐腰找場子,說:「我喝過酒的,還喝過很多,都喝醉了。」
「真的假的?」許芙顯然不信,「什麼時候?」
「高考完的謝師宴。」
說著說著,懷念的語氣漸輕,她眼皮緩緩垂下,「都耍酒瘋了。」
許芙問:「你耍酒瘋是什麼樣的?我和你說,我耍酒瘋就是看到男的就親嘴,哎——我朋友說我是老色胚,還是極度顏控,哪怕是喝醉了,也只找帥哥親嘴。」
「……」
懷念表情僵住,如鯁在喉。
她不僅找帥哥親嘴,她還對帥哥上下其手,剝光了帥哥的衣服。
還色.欲薰心,把那位帥哥吃光抹淨。
如果說抓著帥哥親嘴的許芙是老色胚,那懷念是什麼?
懷念不敢想。
好在另一旁的許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接著說:「但是我覺得我不是老色胚,我喝醉了找人親嘴,那親嘴的帥哥又沒喝醉,他就不能制止我放浪不羈的行為嗎?我覺得,他們被我親的時候肯定也很開心,要不然怎麼不推開我?大老爺們推不開一個喝醉酒的弱女子?反正我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