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起小吃街,學校顯得靜謐許多。
走了許久,身邊的人都沒什麼動靜。段淮岸側眸瞅向懷念,她低著頭,視線好像落在二人緊握的手上。
段淮岸語調微涼:「是想讓我鬆手?」
懷念飄忽的思緒,被他涼颼颼的聲線喚了回來。
「沒有。」她老實道,「這好像還是我們兩個,第一次牽手。」
還是挺難以相信的,兩個人在一起這麼久,什麼親密的事都做了,但是牽手還真是第一次。
或許是他們進展太快了,高考結束當天便貢獻了彼此的初吻,之後是神識不清的初夜。
其實仔細回想起來,懷念對初吻的印象也很模糊。
她只記得那個吻特別熱烈,他那樣一個冷冰冰的人,然而被他擁吻在懷中的時候,懷念整個人像是被熱烈的火簇擁著,吻到最後,她頭暈目眩,身體發軟。
空白的大腦,慢慢被尷尬的情緒填補。
想到自己只是上來叫他下樓,沒想到局面會進展到這份上。
她居然和段淮岸接吻了。
不是無意間嘴巴和嘴巴碰了一下。
而是實打實地,兩張嘴嚴絲合縫地貼合住。
室外,遲逕庭花的十八箱煙花不知何時放完了,徒留無邊暗夜。
房間裡光影暗淡,懷念從段淮岸的懷裡下來,神色不自然地捋頭髮,她站在一旁,企圖忽略剛才的事情,磕磕巴巴地說:「你、你朋友他們,喊、喊你……下樓玩。」
「葡萄味的。」他脫口而出四個字。
昏昧里,他起身,停在她面前。
懷念瞬間屏息。
好在段淮岸只停留了一秒,像是很配合她的演技,把她當雕塑般路過。
暗室里,他的背影被室外月光圈出剪影,少年身型高大清瘦,單是背影都足夠令人為止遐想。
懷念盯著他模糊的背影,鬆了口氣。
然而這口氣還沒完全從喉嚨里吐出來。
段淮岸帶有幾分睏倦沙啞的嗓,似是隨口一問:「你上樓前是不是吃了葡萄軟糖?」
懷念下意識問:「你怎麼知道?」
「剛接吻的時候,」他笑,聽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我嘗到了。」
如果說在這之前,懷念可以保持鎮定和他溝通交流,那當段淮岸說出這句話之後,懷念大腦瞬間充血,整個人僵硬麻木,身體與靈魂都不像是她的了。
她沒有辦法做到像段淮岸一樣的氣定神閒,更沒有辦法回味初吻的味道。
大腦與理智都不清醒,懷念尤為艱難地擠了個應對之策出來。
那就是,只要不面對他,一切都好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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