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向懷念,臉上表情,有些複雜。都不明白,她為什麼會著重強調,同桌這一件事。
還是王薇乾巴巴地笑了聲,打破這份突兀的沉默。
王薇接著說:「但你同學好像想追你。」
懷念皺眉。
王薇說:「不過我和他說了,追你得講究先來後到。」
懷念忍不住笑了:「是。」
王薇也笑,但很好奇:「懷念醫生,你這不公平啊,追你還得講究先來後到。」
懷念看完病歷,把筆插回白大褂胸口的口袋裡,她嘴角掛著清淡的笑,「是不太公平,但是沒辦法。我比較講原則,說了是先來後到,就是先來後到。」
是真的沒辦法。
她很重視承諾的。
她答應過他的。
……
懷念和段淮岸的分手,始終處於藕斷絲連的狀態。
並沒有像遲逕庭口中所說,二人五年沒見。
距離最後一次見面至今,算是二人最長久的一次分別,是去年六月。
懷念起初還掙扎過,「我們已經分手了,段淮岸。」
段淮岸:「我知道我們分手了,你沒必要一次次提醒我。我找你也不是為了和你談戀愛。」
懷念:「那你來找我幹什麼?」
段淮岸的眸光久抓住她不放,嗓音低的像是在哀求:「我就是想你了,但凡我能控制得住,我都不會來見你。」
但就是。
控制不住。
懷念視線模糊,在空中,用眼無聲地描摹著他的臉,他說話的唇。
她雙唇翕動,好半晌,才低低地應著:「你是真的不嫌麻煩。」
從英國,飛回國內。
就為了見她一面。
他們每次見面,沒做什麼事,就是沉默無言地吃一頓飯,吃完飯,段淮岸送她回醫院,他則去機場。
頻率多的時候,一個月見一次面。
偶爾他忙,兩三個月才能回來一趟。
懷念畢業典禮,段淮岸本來是要參加的,但是飛機延誤了。
延誤了六個小時,延誤後,直接通知此趟航班取消。段淮岸不得不又換了一趟航班,可是最近一趟的航班,到達南城,也已經是隔天的晚上。他坐在柏林布蘭登堡機場的貴賓室里,期間拿著手機,忐忑又不安,想給懷念發消息,又不敢給懷念發消息。
最後,他發了一大串文字給她。
【對不起,最近工作太多了,我已經儘可能地在你畢業典禮前完成工作,想著趕最快的一班飛機回國,沒想到飛機延誤了。我答應過你的,參加你的畢業典禮,可是我好像沒能遵守承諾。真的,對不起。】
「對不起」後面,其實還有幾個字的。
懷念收到這條消息時,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