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飲而盡後,他猩紅著眼,喉結滾動,「段淮岸……是懷念的段淮岸。」
「懷念在的時候,一切才有意義。」
他整個人往後仰,四周鐳射燈光影閃爍,映照在他眼底被模糊成了光暈。
他整個人有種弓弦拉到最緊的緊繃感,唇線抿直,喃喃低語:「是我做得不夠好,所以她才不要我的。一切都是我的錯。可是好像……來不及了。」
「我是屬於她的,但她不要我了。」
……
……
懷念壓下胸腔里翻湧的澀意,視線聚焦,定格在段淮岸身上 Ɩ 。
他一個人坐著。
懷念朝他走去,坐在他身邊的空位上。她看見段淮岸面前的桌上擺了不少空酒杯,她忍不住,伸手拽了拽段淮岸的衣袖,段淮岸下意識俯身過來:「怎麼了?」
「你怎么喝了這麼多?」
「嗯?」段淮岸似笑非笑地看她幾秒,「我喝多少酒,你也管?」
「……」懷念哪是這個意思,「你平時不是不喝酒嗎?」
「心情不太好,喝幾杯。」
懷念眨了眨眼,總覺得哪裡怪怪的:「遲逕庭要結婚了,你心情不太好?」
段淮岸臉上的表情僵了瞬:「和遲逕庭有什麼關係?我心情不好,你不反思一下自己?」
「我怎麼了?」懷念慢半拍地反應過來,「就因為別的男的和我搭訕?」
段淮岸面無表情的臉,讓懷念有種自己出軌的感覺。
懷念眼睫輕顫,避開他的視線。她低頭喝了口果汁,而後,直白道:「你出國這些年,和我搭訕的男的挺多的。」
「所以我不應該喝酒,」段淮岸四平八穩的語調,「我應該喝醋。」
「……」
「化醋意為酒意。」段淮岸盯著她,語氣硬邦邦的。
話畢,段淮岸又拿了一杯酒,懷念霎時又想起剛才腦海里浮現的那一幕。雖說是她幻想的,但她有種親身經歷的酸澀感。
她忍不住,伸手按住段淮岸的手腕。
突如其來的舉動,段淮岸沒預料到,手心一抖,酒杯傾倒,酒精灑了他一褲子。
二人的視線同時往酒精的著落地掃去。
不幸的是,酒灑在他的褲.襠上。
幸運的是,段淮岸今天穿的是黑色的西裝褲,光線下看不太清晰。
「……」
二人同時沉默了。
懷念咽了口口水:「那個……」
段淮岸意味不明地笑了聲,「你造成的,你負責。」
懷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