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還是往前,走到他身邊,有片刻的尷尬:「……怎麼扶?」
「小矮子。」他說,「借個肩。」
懷念剛想回嘴,自己怎麼就是矮子了?
結果聲音還沒出喉就被段淮岸的動作堵了回去。
是比剛才從清吧出來,還要親密的姿勢。
段淮岸幾乎半個人都壓在懷念的身上,懷念眼帘一壓一抬,撞見他並不太清明的眼裡,她下意識地別過臉,深吸了口氣,然而呼吸間,滿是他身上的氣味。
有清冷的雪松味,也有濃烈的酒味。
懷念拉拽著段淮岸往前走,他身體很沉,大部分的重量都放在了懷念的身上。
此刻,懷念終於有了他喝醉的實感。
「就因為有男的和我搭訕,你就喝這麼多酒?」懷念不解,「你自己的酒量你不清楚嗎?怎麼一個人都能喝醉?酒鬼。」
段淮岸笑了下,熱氣撲簌簌地拂在她臉畔,「平時也沒人能惹我不開心。」
懷念忍不住:「是嗎?」
段淮岸湊近電梯入口處的人臉識別,識別成功,透明玻璃門緩緩打開,他們走進地下車庫的電梯間裡。
「在你眼裡,我脾氣很差嗎?」段淮岸的聲音毫無溫度。
「也沒有很差。」懷念誠實道,「但確實不好。」
段淮岸拿出手機,對準電梯的刷卡處刷了一下,電梯門緩緩打開。
懷念一聲不吭地扶著他進去。
電梯緩速向上運行的時候,段淮岸突然說:「我以前,是不是對你很不好?」
與他過分親密的近距離接觸下,懷念大腦混沌,反應慢了一拍,「……怎麼突然問這個?」
「很早就想問了,其實答案我也知道。」段淮岸壓在她身上的重力,逐漸減輕,他說,「我總是強迫你,強迫你上樓,強迫你見我。我當時,太自私了,只想著自己的感受,沒想過你對我——不是喜歡,只是被逼無奈的妥協。「
電梯到達段淮岸住的樓層。
金屬質地的門往兩側收起時,段淮岸也從懷念的身上離開。
他直起身,眼神清明,聲線平穩:「我知道你今天也是在妥協。」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懷念跟隨他,一同出了電梯。
段淮岸的新家是電梯入戶的格局,電梯出來便是家裡的玄關。玄關處廊燈是聲控燈,由他們的動靜,燈光點亮。
段淮岸唇角弧度微斂,半疑半惑地望向她。
「我是有過妥協,但是無奈和妥協是不一樣的。」懷念聲線平穩,語速輕緩地說,「而且我今天不是妥協,我是不放心你一個醉鬼。」
和你無關,我所做的一切,都出自我的本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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