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低頭,看了眼腕錶。
凌晨兩點多。
他還在工作。
一個人。
她想起高中的時候,有人問過遲逕庭:「段淮岸話這麼少,又不怎麼搭理你,你怎麼還每天湊到他面前自討沒趣?」
遲逕庭的回答,懷念到現在還記得。
遲逕庭說:「他常年都一個人待著,可孤單了。他就是嘴上不承認,實際上,他恨不得有一堆人天天圍在他身邊嘰嘰喳喳。我可告訴你,段淮岸這人看著高冷難接近,實際上特好相處,你對他說幾句關心的話,他立馬死心塌地地跟你一輩子。」
遲逕庭的回答混不吝,毫無正行,以至於問話的那人以為遲逕庭在開玩笑。
但懷念記得。
她記到了現在。
夜晚會將情緒無限地放大,許多藏在內心角落裡的感情,逐一鑽了出來。懷念突然有股衝動,有股很強烈的衝動。
她想抱住段淮岸。
她不想讓他一個人待著。
她覺得他不應該是孤寂的。
她不想讓他對自己死心塌地。
她只想陪在他身邊。
只是想,讓他不那麼孤單,僅此而已。
胸腔內,情緒極具震盪,催促著她的肢體動作。
她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走到段淮岸面前。
段淮岸正專心工作,餘光突然瞥見懷念,他急忙放下電腦,「怎麼還沒睡?是不是做噩夢……」
話還沒說完, Ɩ 懷念停在他面前,雙膝分開跪在他雙腿邊,撐在沙發上。
然後。
懷念張開手,抱住了段淮岸。
段淮岸只猶豫了一秒,一秒過後,也抬手抱住了懷念。
這個姿勢,懷念頭埋於段淮岸的頸窩處,是極具依賴感和貪圖安全感的抱姿。段淮岸的側臉正對著她的頭,他蹭了蹭她的頭髮,輕笑了聲:「怎麼了?」
「我做噩夢了。」懷念聲音很悶。
「夢都是假的,別怕。」
藏在他目光死角處的懷念眨了眨眼,她用手指將眼尾沁出的潮濕擦去,聲線輕顫著:「我知道夢是假的。」
段淮岸:「那還這麼害怕?」
聽到這話,懷念摟著段淮岸脖子的手,用力了幾分,力度很重。不同於他抱她時,那股害怕她逃離的力度,她的擁抱讓段淮岸產生了一種,失而復得的幸運感。
懷念心裡湧起了一股難以阻攔的酸澀感,她垂著眼,混沌的大腦里,只有一個想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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