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的目光專注,流連在他吻過自己的唇上,她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知道了。」
等收到司機發給他,懷念上車的消息後,段淮岸走到書房外,他揉了揉眉心,敲門:「媽,懷念走了。」
約莫過了三分鐘,程松月才緩緩拉開門。
目光遠眺,段淮岸看到放在書桌上的礦泉水,都被程松月喝完了。
段淮岸嗤笑了聲:「你一長輩,緊張成這樣?又不是你和別的男的同居被我抓到,是我和懷念住在一塊兒,被你發現,你現在應該興師問罪,而不是一副害怕被我罵的模樣。」
「我不是害怕被你罵,」程松月無語地輕哼了聲,抬高音量以抬高自己的氣勢,「我就是緊張!緊張,你知道嗎!」
「不知道。」段淮岸不解風情道。
「……」程松月鬱結,「你和懷念到底怎麼回事兒?你之前不是談過戀愛的嗎,一副非初戀女友不可的架勢,現在這算什麼?用新歡忘記舊愛?」
「拜託,新歡就新歡,你找懷念算怎麼個事兒?她媽媽是咱們家的保姆,你該不會覺得她媽媽在咱們家工作,所以覺得懷念好拿捏,給點錢就能打發了吧?」
段淮岸壓根沒睡幾個小時,身體疲憊,被程松月大喊聲弄的耳朵疼,聽完她話里的內容後,不止耳朵疼了,腦袋更疼。
他側身往外走,給自己倒了杯溫水。
身邊,程松月緊巴巴地跟了過來:「段淮岸——」
「——初戀是懷念。」段淮岸凜冽寒聲,打斷了程松月的話。
程松月雙唇翕動,所有要說的話,隨著段淮岸這句話,瞬間消失。
話音落下,段淮岸又說:「前女友也是懷念。」
不給程松月任何質問的空間,他還說:「我很喜歡她。」
「一直都忘不了她。」
程松月神情皸裂。
見程松月處于震驚中,一副凌亂混沌的模樣,段淮岸再度給她時間讓她冷靜。他折身進了廚房,拿過程松月帶來的早餐,吃了起來。
吃完早餐,他把餐具放進洗碗機里,一轉身,就看見程松月不聲不響地站在廚房的中島台邊,眼神幽幽,隱約夾雜幾抹無法理解的荒謬感。
程松月問:「你說她是你的初戀,所以你大學時的女朋友,是懷念?」
段淮岸說:「是。」
程松月說:「你倆當時看著,像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