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壓根沒有這部分的記憶。
總不能是夢遊了吧?
亦或者是。
段淮岸半夜,偷偷把她抱上床。
想到這裡,懷念心裡有了確切答案。
也因此,懷念面對段淮岸的時候,分外鎮定,她好聲好氣地說:「這是我家,這張床也是我的床。」
「昨晚是我在睡。」
「那,」懷念撥開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坐了起來,「我睡的也是床,沒有睡你。」
「……」
「就算我睡了你,」懷念目光一錯不落地盯著段淮岸,語速溫吞,「你也得忍著。」
像是完全沒有預料到,懷念會說出這麼大膽直白的話,段淮岸冷淡的神情里,沾染幾分荒唐的笑意。
懷念內心忐忑,借著上班要遲到的理由,飛快地下床,逃離這間潘多拉的臥室。
出臥室後,她注意到餐桌上擺了一堆早餐,繼而腦海里浮現剛才的畫面。段淮岸穿的不是家居服,是襯衫。
距離把門關上不到十秒,懷念又折返回來,把門打開。
段淮岸正整理著被子,聽到動靜,揚眉瞥向懷念,「不是要遲到了?還不去洗漱?」
「早餐……」她欲言又止。
「我買的。」
「哦。」懷念問他,「你很早就起了嗎?」
「嗯。」
看他又是早起買早餐,又是給她整理被子,像個賢惠的小嬌夫。而懷念作為主人,招待客人的方式是表面大度地請他睡床,實則半夜偷偷跑到床上睡他。
難不成她有隱藏人格?
另一個人格的懷念,是好色之徒。
懷念越想越覺得荒謬。
忽然,段淮岸走近她,伸手揉了下她亂糟糟的頭髮,他一眼就能猜到她在想什麼,輕描淡寫道:「昨晚我睡的沙發。」
懷念慢半拍地啊了聲,她側頭,正好段淮岸經過她身邊。
門口的空間有限,二人的身子幾乎緊貼著。
猝不及防地。
懷念的唇瓣滑過段淮岸的喉結。
二人都愣了一下。
反應過來後。
段淮岸喉結滾動,聲線有些微的啞:「寶寶,我都忍了一晚上了,你就不能忍忍?」
懷念很想解釋這真是意外,她抬了抬眼,視線滑過段淮岸的耳邊,解釋的話語,在看見他微微發紅的耳根後,霎時被另一句話取代。
「要不是沒刷牙,我現在親的就是你的嘴,不是你的喉結了。」
懷念一本正經地說完,說完後,還表現得意猶未盡,伸手碰了碰段淮岸頸間的喉結。一系列動作,做的行雲流水,像是身經百戰的情場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