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氣息有點兒抖:「怎麼大早上就來?」
「昨晚不是沒做?」段淮岸一副理所應當的態度。
懷念沒回應。
兩個人都有些沉默。
她咬著唇,竭力壓抑住聲音。
段淮岸和她截然相反,他喘息聲明顯,如浪潮般起伏,間或夾雜著低沉沙啞的嘶聲,甚至還故意惡劣地覆在懷念的耳邊,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什麼寶寶好爽。
什麼夾得我快身寸了。
什麼寶寶你好緊。
懷念咬著唇,臉紅心跳地逃避著他的話。
等到結束了,段淮岸親了親懷念的耳朵:「寶寶我好開心,睜開眼就能看到你,好多年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懷念的心又一下子軟了。
兩個人又在床上躺了會兒,才起床。
段淮岸抱她去洗漱,給她擠了牙膏,兩個人並排站在洗手台前刷牙。
懷念昨晚就發現了,洗手間裡放的都是兩人份的東西,牙膏、牙刷、毛巾、浴巾。還有一系列給她準備的護膚品和化妝品。
昨晚沒來得及問,懷念刷完牙後,問他:「這些,你是什麼時候買的?」
「搬進來的第一天就買了。」
「你就篤定我會和你和好嗎?」
「沒。」段淮岸水洗過後的臉,五官顯得更立體,臉上淌著水珠,潮濕的眼睫似深淵,他語氣輕慢,慢條斯理地說,「實在不行,和以前一樣,強迫你和我住。」
骨子裡的偏執,無法改變。
對他的回答,懷念沒感到意外。
她看了他一眼,聲音溫軟,警告他:「要做個守法的好公民。」
「法律有規定,男女朋友不能同居嗎?」段淮岸挑了挑眉,故意曲解她,「還是說你在暗示我,趕緊和你結婚?」
懷念一直以來都佩服他黑白顛倒的能力,她決定還是像以前一樣,轉移話題,「早餐吃什麼?我餓了。」
「抱歉啊寶寶,我只顧著我自己吃飽,忘了你了。」段淮岸嗓音黏黏糊糊地。
「……」
懷念充耳不聞,鎮定自若地離開了浴室。
來到廚房,她打開冰箱,段淮岸的冰箱被生鮮果蔬擺放的滿滿當當。正當她糾結早餐要吃什麼的時候,室內似響起門鈴聲。
懷念探頭,看到段淮岸由主臥走出來,他看了她一眼:「送餐的。」
懷念哦了聲,旋即把冰箱門關上。
送來的餐食,三葷兩素一個湯。
懷念下意識看了眼當下的時間,注意到已經是十一點多,哪兒算得上是早餐,分明是午餐。怪不得段淮岸點的都是正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