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免成好奇:「什麼手藝?」
許安亞指尖捏著一張牌轉圈:「九哥兒玩牌可厲害啦,只要他上了桌我們就只有輸錢的份。」
陸免成笑:「這幾個錢又不是輸不起,大不了先壓個一千大洋在這兒,待會兒直接從裡頭除!」
許安亞「嘖」了一聲:「你倆這嘴損成一路了。」
西位那女子一見陸免成就紅了臉,纖纖玉指扣住一張牌,看也不看就打了出去。
「我知道了,荊卿小姐這是看九思的面子,難怪之前我一直輸,原來該早些把他請來。」陸免成靠站在傅九思的椅背旁,理所當然地把他的牌當成了自個兒的。
宋荊卿紅著臉:「方才沒注意,再來。」
陸免成嘴裡沒遮沒攔:「荊卿小姐這般聰靈毓秀,可曾定了親?」
宋荊卿還沒說話,許安琪就笑道:「怎麼著?剛推了同我們二妹妹的親事,陸司令這是又要給自家兄弟做媒了?」
陸免成俯身在傅九思左手邊的菸灰缸里抖菸灰,傅九思聞到一陣裹著雪茄香味的凜冽氣息,像雪地里的松。
「那哪兒能啊?」陸免成搖頭,「我家那不成器的小子,無憂小姐和荊卿小姐,無論哪個都是他高攀了,那不成。」
「那是怎的?難不成,是要替您自個兒做這個媒?」許安琪扇子捂嘴,「要我說,我這表妹既美貌又聰慧,家世才貌品德樣樣都好,陸司令若有意,我可幫忙說道說道。」
「表嫂!」宋荊卿又羞又惱,看了一眼笑吟吟的陸免成,一推牌桌,「我去看看表姐。」
許安琪一指:「快捉住她!」
許安亞伸手一拉,剛好攥住那隻柔荑:「好妹妹,別理他們,先陪我們玩完這一局罷。」
於是繼續打牌。
這一局雖是替的,但傅九思手氣還不錯,幾圈下來已經攥了一溜牌,再差一張北和一張東就能湊成副大四喜。
陸免成又開始了:「我雖不成,但我知道有個人一定配得上荊卿小姐。」
許安亞問:「是誰?」
「孫家的五少爺,孫堯。」
許安亞若有所思:「孫瘦鸛的兒子麼,那倒確實也不錯。他可定過親?」
「保證不曾!」陸免成笑道,隨口胡謅,「他這個人,別的優點沒有,就是重情重義,人好心也好,有時候對人太好,以至於生了誤會,平白惹出些所謂的風流債——不過我敢保證,那些全部都是子虛烏有!」
「聽起來陸司令同孫五爺很熟?連他的風流債都一清二楚。」傅九思埋頭出牌,卻在這時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