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考試, 齊風禾覺得要有些儀式,她決定要自己改,便取了考卷回宮。
齊風禾抱著密封好的紙袋,同溫王登上了回宮的馬車。
考試開始後, 溫王便一言不發, 如今他一手牽著齊風禾,一手抱著密封袋,往著馬車外, 不看齊風禾。
「王生氣了?」
齊風禾悄悄看從考試結束後便一直沒有再看她的溫王。
在監考時,她的手安分不下來,一直在偷偷折騰著溫王,弄得溫王半天下來都沒再看她一眼。
「無。」
溫王否認。
「真的?」
齊風禾又勾了勾她不安分的手。
「……嗯。」
溫王的手往回縮了縮,又止住,聲音有一瞬的停頓。
「那王為何不看姎?」
齊風禾有些委屈的聲音在身旁傳來,溫行身體僵住,片刻後,轉頭看向齊風禾。
「已看。」
溫行那雙漆黑冰冷的眼眸與齊風禾對視,瞧不出任何情緒。
措不及防與她對視,齊風禾瞬間僵住,差一點要跳起來。
心跳漏了一拍,整個胸口都充斥著窒息感,手腳冰涼。
溫王見她模樣,將頭往一側轉過,又欲去看窗外。
齊風禾的手抓住了溫行。
「王……」
「此處非寢宮。」
兩道聲音一同響起,齊風禾突然像被潑了一盆冷水,整個人都冷靜了下來,抱著密封袋,低頭看腳尖。
馬車搖搖晃晃,走過一段又一段路程。
時間在齊風禾漫長的煎熬中流過,不知過了多久,馬車一停,溫王站起,牽著齊風禾的手回宮。
「妻,走吧。」
「嗯……」
她小聲應著,在溫王的牽引下回到了寢宮。
一入屋中,溫行便接過齊風禾手中的密封袋,連同他手上拿的那幾份一同置於案上,然後關閉門窗。
他將手中的面具隨手取下,置於一旁,靠近齊風禾,闔眸吻上。
正準備發瘋的齊風禾:「……?」
好像有哪裡不對。
唇上的柔軟瘋狂碾來,似欲與她交融。抓著她肩膀的手在劇烈顫抖,指節分明的手指抓住她的衣物,揉皺成一團,那張蒼白的臉泛著詭異的潮紅。
齊風禾:「……」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被打斷了發瘋的齊風禾一臉懵,她眨了眨黑白分明的雙眸,看著面前這張放大的臉。
先前溫王帶著面具,旁人看不清他面具下的模樣,如今他摘下了,齊風禾才知道他竟然紅到了如此地步。
不似先前害羞時的淺紅,而是一種,艷紅,紅得快要燒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