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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比蜜餞口感好了百倍,如果喝湯藥能吃到不同的甜點,那湯藥的苦澀也勉強可以忍忍。

蕭衍之視線始終落在桑晚身上,唇角含笑。

幾日下來,桑晚已經習慣了帝王這般看她,將空碗往前推了推,抿唇不語。

看起來有些意猶未盡。

蕭衍之起身,抬手倏地捏住她的下巴。

桑晚躲閃不及,被迫仰頭,含混地喚了聲:「陛下?」

帝王用拇指不斷揉搓她的唇瓣,尤其是被桑晚習慣性咬著的下唇。

帶著薄繭的拇指觸感生澀,不多時一片粉紅。

和眼圈泛出的紅意映襯著,加上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起來楚楚可憐。

桑晚想躲開,捏著她下巴的手卻加了幾分力道。

蕭衍之:「下次別咬唇。」

原本用了甜酪,沒那麼氣了,這下又因帝王的專橫置了一肚子氣。

「陛下連這等小事都要管嗎?」

「唇瓣殷紅,朕看了,只想一吻芳澤。」

桑晚這下是真被氣紅了眼,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將落不落的。

蕭衍之喉口發乾,鬆開她的下巴,大掌卻落在她臉上,拇指在眼尾揉弄,濕意盎然。

桑晚還是仰頭的姿勢,眼淚滑出眼眶,委屈極了。

「怎得又哭了?」蕭衍之問。

桑晚眼瞼下垂,側眸看著斜下方,軟軟道:「分明是陛下欺負阿晚,還要做這老好人。」

帝王失笑:「這就是欺負了,那阿晚今後可要怎麼辦?」

桑晚眼底迷茫,和蕭衍之頗有深意的眼睛對視,幾乎瞬間明白了什麼。

咬唇將頭撇開,又嚇得趕忙鬆開唇瓣。

「為什麼……是我?」

蕭衍之的手落到桑晚腦後,一下下順著她的青絲撫弄。

稍稍用力,女孩的臉便貼著那明黃寢衣。

一立一坐間,桑晚聽頭頂傳來帝王聲音:「只能是阿晚。」

她不懂,但蕭衍之今夜的舉措,讓桑晚不敢追問。

待喚來安順淨面漱口後,寢殿再度只剩他們二人,宮人都在殿外守夜。

桑晚:「陛下歇在床榻上吧,我睡矮榻也能侍候您起夜。」

蕭衍之蹙眉,打橫抱起桑晚,跨過矮榻將人放於床榻里側。

似是不滿:「還沒嬤嬤教呢,打哪學了這些?」

桑晚突然騰空,嚇得環住蕭衍之脖頸,心直跳。

待在床榻躺定,蕭衍之

仍撐在她上面,回話的語氣漸弱:「昨日同林娘娘敘話……」

桑晚沒說完,她聽得出那日林娘娘雖沒提及晉國帝王,字裡行間說的,卻是教她宮妃伴駕的規矩。

她是好心,怕桑晚不懂,觸怒龍顏,但帝王此刻看起來,卻不大高興。

「下次若學了這些回來,朕就不許你再見她。」

蕭衍之拉過錦被,蓋在桑晚身上,抬手放下床紗,遮在矮榻和床榻間。

卻沒放下床榻兩側的布簾帷幔。

「陛下……」桑晚遲疑。

帝王側身躺下:「睡吧,看得見你,朕才能安心。」

適才在案几旁,被蕭衍之揉的臉頰發燙,險些忘了帝王將矮榻搬來寢殿的原因。

現下隔得這樣近,桑晚只覺得,蕭衍之比白日裡在宮外見的那些還可怖。

一個只在眼前晃晃,還是虛無的,後者卻直接睡在身畔。

就這樣和她同殿而寢,挨得這樣近,

桑晚一時分不清,讓她睡不著的究竟是因受了驚嚇,還是身邊已經呼吸均勻的晉國帝王。

若蕭衍之是尋常人,她也不必這般惶惶不安。

可他不僅是帝王,還是普天之下,中原大國的主君,版圖繁大,周邊小國皆依附而生。

更是人口相傳,殺伐無情的暴君。

宮門外的慘狀,無不提醒桑晚,蕭衍之有多危險。

可偏偏,她從帝王略帶專橫的寵愛中,體味到了從未有過的關心。

一種同林娘娘,完全不一樣的關心。

後半夜時,床榻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

蕭衍之忽地睜開眸子,起身見桑晚已將床紗輕輕掀開。

「做噩夢了?」

殿內昏暗,只有窗欞那有些許月光。

桑晚搖頭,「吵醒陛下了。」

「無礙。」蕭衍之起身點燃火燭,見桑晚面帶羞赧,「可是要起夜?」

床榻上嬌小的姑娘點了點頭。

蕭衍之揚聲喚了在外守夜的錦書,總歸沒因白日裡的晦氣事嚇到,帝王安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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