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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晚心下煩悶,走的宮道卻是通往她最熟悉的猗蘭殿。

正想著要不要去,錦書步履匆匆趕來,沖安順使了個眼神,才貼近桑晚:「姑娘,奴婢傷已大好,陪您轉轉。」

安順會意,轉頭揮手,金鱗衛和抬著步輦的太監都原地駐足,待桑晚和錦書走出一段距離,才慢悠悠的跟著。

女孩嬌小的背影離開帝王視線,蕭衍之才坐回御案之後。

鄭懷拱手:「恭喜陛下,喜得佳人。」

他作為南蜀知州,不是京官,只有每年大朝會的時候才能遠遠見一面,驟然日日面聖,只得愈發小心謹慎。

蕭衍之看起來龍顏大悅,「先將養著,不急於一時。」

鄭懷微愣,恭維了句:「陛下仁德。」

前幾日就聽聞,帝王圈在身邊的是南國三公主,直到方才恰好遇見,才驚覺帝王對那公主有多寵溺。

「朕仁德?」蕭衍之還面容帶笑,說話的語氣卻叫鄭懷冷汗涔涔,「愛卿雖遠在南蜀,也該聽過朕暴行無數,血洗朝堂,仁德二字,朕只聽太后說過。」

蕭衍之募地壓低了聲響:「說朕,德不配位。」

鄭懷倏地跪下:「臣有罪!」

頭頂傳來蕭衍之森寒又爽朗的大笑:「愛卿何罪之有,起來吧,賜座。」

鄭懷誠惶誠恐地起身,一連說了兩聲「是」。

頃刻便有小太監奉上茶水,元德清呈遞過去一封信函。

蕭衍之:「南國朝廷腐朽,能沿用的官員不多,你手中的信函是與周氏及皇族無牽連的官員底細,怎麼用人自己揣度,但若出了事,朕絕不姑息。」

鄭懷又起身作揖:「謝陛下信任,臣定不辱使命。」

*

桑晚越往猗蘭殿走,便越是荒涼。

行至冷宮時,已經能看到宮外的男丁在拆宮牆。

短短數十日,這裡已經破敗不堪,全是灰土。

安順:「皇宮改建郡府,這外圍一大圈,皆要拆除另做他用。」

外圍上工的壯丁看到桑晚和禁軍,手中活計都慢了許多,頻頻側目看來。

她推開猗蘭殿的宮門,宮道蕭條,這裡卻是一絲沒變,本就雜草叢生,還能再破敗到哪裡去?

她生活了十六年的小院,一磚一瓦,皆記憶深刻。

連哪裡冬日漏風,哪裡夏日蟲鳴,都仿若重現。

錦書:「姑娘來這邊,可是猗蘭殿內有什麼物件兒要取用帶走?」

桑晚搖頭,走進寢殿,小床上的被子還是粗棉,褥子也只有單薄一層。

她側身坐上,心裡不禁感慨,不過在勤政殿宿了數十日,竟會不習慣這偏硬的觸感。

「宮變那日,我沐浴換下的衣裳呢?」

錦書回憶片刻:「奴婢已經洗乾淨,收放起來了。」

「我沒旁的物件兒,那件衣裳保管好就是。」

桑晚神色淡淡,那是去歲及笄時,林娘娘縫製的,在這生活十六載,也唯有那件衣裳,是最特殊的存在了。

尋常人家女子都有及笄禮,可她偏偏生在帝王家,命不由衷。

出了猗蘭殿的拐角,迎面遇上帝王鑾駕。

蕭衍之伸出掌心:「若不累,陪朕走走?」

桑晚瑟縮,蕭衍之的手仍懸在半空。

終是在眾目睽睽下,將指尖輕輕放進男人手中,頃刻間便被攥住,「阿晚很乖。」

隨後轉頭吩咐:「都在這候著,不必跟來。」

桑晚被攥著往前走,身後跟著的侍從都沒跟來,若非被帝王牽著,她定能輕泛不少。

路過猗蘭殿時,蕭衍之駐足抬頭,看了眼已經退漆的牌匾,並沒有進去,反而繼續前行。

桑晚:「前邊都是廢棄宮殿,很是荒涼,陛下若要閒逛,那裡並非好去處。」

帝王步履不停,反而問道:「阿晚對這裡,很熟悉?」

桑晚點頭,「母妃去後無人管我,這裡荒涼,也沒什麼人來,那時還年幼,白日裡總出來亂跑,不敢去前宮。」

蕭衍之帶她拐過兩個彎,停在一處宮門前。

正門落了鎖,連牌匾都被摘掉,並不知叫什麼。

桑晚看著宮門上的鎖頭,往另一處走去,繞到側面一顆粗壯的樹幹旁。

「這裡牆磚脫落許久,我身形小,經常爬進去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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