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瑤拿帕子,擦拭她臉上的淚,「別哭了,是好事。」
令月抬手,雙手接過帕子,委屈極了,顫著聲兒輕喚:「主子……」
舞樂聲停,姚淑蘭緩緩起身,「薛貴人,訓斥下人大可以回去再罰,你是唯一伴駕隨行的宮妃,別丟了身份。」
薛瑤起身,沖太后福禮:「母后教訓的是,臣妾謹記。」
「嗯。」她揮揮手,「哀家乏了,回去歇息,這高台之位,薛貴人可要坐穩。」
姚淑蘭話裡有話,薛瑤裝作似懂非懂,依舊是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乖順點頭:「臣妾曉得,恭送母后。」
姚淑蘭走後,薛瑤才扶起令月:「今日過後,皆知你在秋獮之宴上惹我不快,秋獮回去後你離宮,順理成章,之後的路,你要自己走,切記,不要和本宮,和尚書府再有任何牽扯。」
令月起身,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顆顆滾落,我見猶憐。
薛瑤狠心不再看她,做戲做全:「行了,你下去吧,叫旁人來侍候。」
「主子!」令月帶了哭腔。
薛瑤冷眼看向她:「立刻下去!」
令月看出薛瑤眼中的堅毅,終究一步三回頭的走了,離開宴席的地方後,哭著跑回營帳。
手中緊緊攥著的,是薛瑤方才替她擦拭眼淚的錦帕。
第48章
桑晚被蕭衍之抱著,帝王走路幅度大,她好似在搖籃中,昏昏欲睡。
口中還小聲嘟囔:「陛下,您別晃……」
帝王輕笑,元德清在身後跟著,擔心道:「陛下,需要傳轎輦嗎?」
「不必。」蕭衍之拒絕,「難得見她性情袒露的一面,朕想抱她回去。」
從前方宴席回營帳的路看著不算遠,但闊野之地廣垠無邊,走回去便用了足足兩炷香的時辰。
蕭衍之是習武之人,桑晚又清瘦,隔著狐裘抱起來軟乎乎的,時不時還會嘟囔一兩聲。
一會兒閉著眼,一會兒又睜開盯著帝王看,視線渙散。
留在營帳內伺候的宮人看蕭衍之抱著桑晚回去,皆震驚不已。
已經醉得暈乎乎的人剛被放在榻邊,就直奔那精緻的籠子,伸手進去想摸那雪狐崽。
比起昨日的拘謹,活潑不少。
「陛下,雪團!」她說話還帶著酒意,醉感強烈。
蕭衍之吩咐宮人去備醒酒湯,十分配合桑晚:「雪團是它的名字?」
桑晚想了想,認真點頭:「對,我起的,好聽嗎?」
「好聽。」蕭衍之寵溺笑道:「阿晚取什麼都好聽。」
桑晚卻瞬間撅起嘴來,「陛下分明是在敷衍阿晚。」
「怎麼會,朕對你最上心了。」蕭衍之微愣,「阿晚的事,朕都事無巨細。」
「那您怎麼不好奇,它為什麼叫雪團,分明就是不在意……」
桑晚略側過身,將雪團從籠子裡抱出來,給帝王留了小半個脊背,又暈乎乎的坐不穩,還是不得不倚著蕭衍之。
帝王哭笑不得,也是體會到桑晚內心深處有多細膩敏感。
找補著問:「那它為什麼叫雪團?」
「不想說了。」桑晚聲音很小很輕,分明還有些賭氣。
蕭衍之被她酒後的模樣可愛到,在她背後忍笑,「沒關係,朕可以親到阿晚想說為止。」
話音落下,就將桑晚轉正,對視瞬間,即使醉意濃烈,桑晚依舊慌了神。
將雪狐塞到帝王懷裡,連忙捂著唇:「不能、不能親。」
這是桑晚第一次飲酒,也是第一次醉酒。
在蕭衍之面前,從未有過這樣真實的一面。
雪狐感受到危險的氣息,在蕭衍之腿上又輕輕抖起來,帝王身上的氣息過於凜冽。
蕭衍之捏著它的後脖頸將雪狐提溜起來,「小東西,朕救了你,阿晚卻因你同朕置氣,不如處置了好?」
桑晚連忙伸手,想抱回雪狐,被蕭衍之眼疾手快地躲過,故意威脅道:「想要?」
「嗯。」她點頭,「陛下當心捏疼它了。」
桑晚滿眼著急,蕭衍之趁她醉酒,問的直白:「那阿晚告訴朕,為何不能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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