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事就好,此事一出,多少和你會有牽連,若抓到桑燁,殺了他才是,這才不會影響到你。」
桑晚抿唇,不好多言。
行刺的幕後之人,是太后。
姚氏勾結外敵,又有白夢帶來的當年鐵證,想必離她倒台已經不遠了,只是還需要時間去搜集。
「嗯,陛下在捉他了,不必擔心。」
桑晚安慰地說。
桑芸心進來便看到兩人在榻邊,眼睛都紅紅的,氣氛不大對勁兒。
「母親和晚兒,是太久沒見,思念過度?」
她很少見母親落淚,唯有一次,還是國破那日,她是真的慌了神,怕生死分離。
縱有萬般委屈,也從不哭著去求皇帝,亦不服軟,這份剛強的性子,一開始還被帝王所喜,久而久之,便也生了厭。
林婉柔並不回她,看了眼窗外,只問:「送走殿下了?」
「送走了,說要去法華寺見太妃一趟,多陪陪她。」
桑芸心在林婉柔另一側坐下,「榆木疙瘩,總算開竅了點,不枉我一番口舌。」
桑晚斂起情緒,吸了吸鼻子,「二姐姐對殿下……是何想法?」
「他?」
桑芸心端起茶碗小啜了口,「年歲比我大,心智還沒我成熟,不說也罷。」
林婉柔卻將桑芸心的反應看在眼裡,平靜地說:「皇家事,大家都看透不說透,你方才講那麼多,倒不像你性子。」
桑晚跟著附和:「二姐姐素日出去,老和殿下在言語上對著幹,剛剛叫住他,是心軟了?」
「不是,和太妃住了數十日,發現之前對他有太多偏見和誤解,是我以貌取人了。」
桑芸心煩躁一瞬,「說這些,權當我為從前的出言不遜,償還他罷了。」
……
夜裡桑晚還是和桑芸心宿在一處。
林婉柔讓珠月在先前為桑晚備下的客房中歇息,她受寵若驚,婉拒連連。
夏蘭卻說她是御前侍女,自然要高人一等,府中不像宮裡,豈會讓她宿在下人房中。
珠月再不安,也被御前侍女四個字架了起來。
怠慢她不要緊,怠慢御前的人,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次日晌午,桑芸心原本備了馬車,卻被宮裡來人通報,說另備了車駕。
停在府外的車駕正是昨日那輛,寬大一些,來的小太監看著桑晚上去,才回宮復命。
桑芸心調侃,「陛下當真念著你,這點子小事都不想委屈了你。」
「大概是還要去接白夢姑娘,陛下擔心馬車太小,坐著不舒服吧。」
桑晚嘴上找著措辭。
桑芸心怎會相信:「得了吧,你這會兒笑的和蜜一樣甜,心裡指不定多開心呢。」
「二姐姐就別打趣我了,昨兒都問
了一晚上,今晨差點起不來。「桑晚嗔怪道。
她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徹夜暢談了,昨晚寢殿裡交談聲不斷,守夜的下人進來兩回續燭火。
生生聊到天邊泛起魚肚白,桑晚實在撐不住,才睡了過去。
這會還在犯瞌睡。
桑芸心和孟淶的府邸都在東隅這幾條街上,先去孟淶府中接應白夢。
馬車還未到,白夢就已經侯在府外,身邊兒還跟了個侍女,看模樣像昨日引她進門的那人。
馬車停下,駕車的僕人放下腳蹬。
卻見白夢於長街中,衝著馬車福禮:「娘娘萬福。」
氣氛陡然安靜,桑芸心瞪大了眼看著桑晚,捂著唇忍笑。
好在高門貴府面前並無閒人往來,很是清淨。
桑晚臉色止不住泛紅,珠月掀開布簾,「白姑娘快請上來,我們姑娘尚未冊封,不必多禮。」
白夢微怔,抬腿上去,府中侍女並未跟隨,只目送她出去。
她分明記得,昨日桑晚是和陛下相攜離開,且昨日喚她娘娘,也無人反駁。
桑晚並不過多解釋,輕笑著說:「都是自家姐妹,不必講那些虛禮。」
桑芸心和白夢互相打了招呼,她大概知曉,桑芸心和桑晚是親姐妹,同為南國公主。
她了無身份,坐在馬車中難免拘謹。
桑芸心性子外向,單手覆在白夢手背:「晚兒不常能出宮,我住的離你近,日後無聊可來尋我,京中還有一位鍾姐姐,是太醫之女,今日正好認識認識。」=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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