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好似有了思路,「所以,陛下在等輿論被推到最高的位置?」
「對。」
蕭衍之放下筷箸,轉身捏住桑晚的手,「朕在太后身邊十幾年,很了解她,從她製造輿論開始,就一定會讓群臣激進,逼到朕面前來,屆時,朕才會動手。」
桑晚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局中局,連環套,陛下好計謀……」
蕭衍之手心滾熱,他怕桑晚聽見言論會多想。
安撫道:「還記得法華寺的慧明方丈嗎?他是朕為你留的後手,屆時會由他扭轉局面,他既已騙過一次佛祖,要向朕恕罪,也不差這一回了。」
「陛下說過,慧明方丈在晉國德高望重,所言猶如半個神仙,神乎傳神,一簽難求。」
桑晚回憶了那日許多,難怪讓她去求籤。
蕭衍之手指漸漸收緊:「阿晚,相信朕,好嗎?」
桑晚半低下頭,故作放鬆地笑了下,委婉地問:
「我這兩日也聽了許多,陛下繞這麼大一圈,將我推到風口浪尖上,再讓慧明方丈出面,是不是因為……我是異國血脈,不能做皇后?」
第69章
桑晚眼底生澀,蕭衍之卻直言:「沒有什麼能不能的,朕的皇后只能是阿晚。」
他斬釘截鐵地說:「就算最後,慧明沒能扭轉言論,朕也會冒天下之大不韙,風風光光的給你封后,再多流言和反對的聲音,都會止於朕的刀刃。」
桑晚擔心道:「若真如此,我豈不順應傳言,成了禍世妖女。」
帝王捏著她的手漸漸用力,情緒不穩。
「那朕就做個昏君,這皇位朕是被推上來的,忍辱負重那麼多年,連後位都無法自己決定,還要被那些不明所以的言論左右,未免也太窩囊。」
「那些人,死有餘辜,朕可以不顧一切,除了你。」
桑晚晦澀,「陛下……」
蕭衍之鬆開手,輕捏著她的下巴尖兒,讓桑晚抬頭。
「你一低頭,朕就知道你在逃避。」
「陛下這次猜錯了,沒有逃避,我是想光明正大的站在您身邊,而不是昏君妖后的結局。」
桑晚說的認真,略有失落:「可我知道,那樣很難,桑燁行刺,我卻封后,再誕下血脈混淆的皇子,那——」
「阿晚。」
蕭衍之將她抱坐在腿上,「到那時,姚家已然倒台,桑燁更是難逃一死,他與太后勾結行刺的事也會昭告天下,都和你無關。」
「況且有慧明在,不會出事的,朕只想表明,就算是最壞的結果,朕也不會放手,你明白嗎?」
桑晚貼靠在蕭衍之胸膛上,和他挨得很近,帝王說話的聲音透過胸腔傳進耳中,鏗鏘有力。
下巴好似還有他手指觸過的餘溫。
她輕輕點頭,「陛下放心,無論路有多難走,我亦不會後退。」
「朕會為你鋪墊好全部的路,阿晚只需回頭,朕永遠都在。」
帝王眼中愛意濃烈,桑晚怔怔看著,安靜一瞬,終究沒撐過,錯開視線臉紅道:「陛下最近,愈發會說情話了。」
「有嗎?」
蕭衍之側低下頭,看著桑晚藏起來的眼,「朕最近太忙了,倒是忘了些事。」
桑晚躲無可躲,看著眼前驟然放大的臉龐,「什……什麼事?」
「忘記和阿晚溫情了。」
話音落下,舌尖炙熱,卷雜著方才令人不安的氣氛,交織纏繞在一起。
桑晚被吻的猝不及防,小聲嚶嚀了下,便被悉數吞沒。
眼睛圓鼓鼓瞪著,滿是驚訝。
蕭衍之略抬起頭,無奈輕笑,「阿晚,閉眼。」
桑晚羞憤難當,眉頭深深皺起,在帝王再度吻下的前一刻,匆忙閉上了眼。
之前每次接吻,還不知道蕭衍之和自己多年前見過。
心境也截然不同,只是方才聊得實在晦澀,就連這個吻中,都帶了些令人難懂的意味。
自蕭衍之秋獮遇刺後,他們之間坦白過許多心聲,就連過往的不堪,都傾訴了個乾淨。
能走到現在,實屬不易。
殿內地龍燒得正旺,也燒紅了桑晚的臉。
蕭衍之坐直,鬆開桑晚後看著她緋紅的側顏,沒忍住調侃:「朕給你暖床都暖了快一月,阿晚還是那麼容易害羞。」
桑晚將頭轉進帝王懷中,聲音透過衣衫悶悶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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