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年的萬壽節,她們入宮也就四個年頭了,還是第一次齊聚在一起,這樣正式的見到帝王。
這場景,可不就是難得?
柳文茵起身,在椅子旁跪的端正,雖十分不情願,但此刻面兒上也沒有過多表現。
「陛下明鑑,臣妾怎敢僭越犯上,後位人選,自然該陛下定奪。」
柳文茵說的並不在意,還在想,這後位不僅不會是桑晚的,興許連帝位都要易主寧王。
只是對桑晚如今這幅樣子很是不爽。
她坐高位上,自己卻跪在下面,心中難免憋屈。
蕭衍之並未理她這幅虛假面孔,看向柳文茵後面的鄭怡,遲疑道:「倒是有些眼熟。」
元德清順著帝王的視線看去,還未出聲,鄭怡便先一步起身見禮:「臣妾貴人鄭氏,曾在潛邸為侍妾。」
見蕭衍之眼中仍舊不清明,元德清才低聲道:「回陛下,貴人是前內閣首輔鄭大人的女兒,先帝還在時,將其指給您進了王府。」
帝王這才緩緩點頭,這其中緣由桑晚倒是聽薛瑤給她講過了。
元德清說到這,蕭衍之好像才想起鄭怡是誰。
但他又怎會真的忘了,不過是做戲給旁人看罷了。
他奪權後,鄭大人上了道摺子,稱年事已高,要回鄉頤養天年,主動讓出內閣大權,交還給帝王。
孟淶這才受封內閣首輔,成了百官之首。
且鄭大人對先帝忠心耿耿,並不為太后所惑。
身為內閣首輔,江州貪墨一案的摺子經他之手遞給先帝的,定然不少。
他大概是唯一還知曉當年真相的人,卻也為了做成大局,幫著先帝一起,默認了蕭衍之外祖一家的冤案。
這才促成蕭衍之被過繼給姚淑蘭,養在太后膝下為棋子的局面。
蕭衍之當時並未為難他,放他回鄉了。
還派人暗中保護,為的就是將來翻案,還他外祖一家清白。
「高官之女,又是潛邸侍奉過的老人,怎才是貴人位份?」
蕭衍之壓低眼帘,淡淡瞥了眼柳文茵,「柳嬪,又是怎麼坐到嬪位的?」
帝王明知故問,滿京城誰不知江州柳氏和榮國公府姚氏的關係。
但若非要拿到檯面上來問,柳氏的身份於皇家而言,根本不夠看的。
柳文茵面色難看,跪著的身子都輕微晃了下,咬唇看向高位。
桑晚神情自若,和帝王挽著手,好整以暇的向她掃來。
眼中連輕蔑都沒有,更多的是將她當作了跳樑小丑。
柳文茵本想帶著後宮姐妹,藉機嘲弄一番桑晚。
對她的印象還停在菊園那個柔弱可欺的時候,哪曾想今非昔比,還讓自己陷入這般難堪的境地。
元德清頓時猜到帝王的意思,一唱一和道:「回陛下,柳嬪娘娘的母家在江州,應出自江州富足人家。」
他說話還算留了情面,蕭衍之顯然更直白,「既是民女,還能入宮為妃?」
一句話,讓柳文茵臉色煞白。
這裡除了秦臻兒,哪個不是官家之女?
她在後宮自詡身份尊貴,眼高於頂,如今卻被說的一無是處,憋屈至極。
元德清故意道:「太后娘娘心系陛下,您登基後首次選秀,轟動整個晉國,各個地方都有送民間的妙齡女子甄選,不僅柳嬪娘娘,秦采女也是自民間而來。」
說著,給帝王指了指秦臻兒是哪位。
柳文茵低頭不言,蕭衍之沒讓她起來,就只能跪著。
緊咬牙關,暗暗憤恨。
柳家背靠太后,連江州一帶的官員都禮讓三分,她哪曾受過這麼大的侮辱?還當著整個後宮女人的面!
可眼前的人是帝王,她不敢放肆。
蕭衍之目前不會對太后如何,但若她犯了錯,殺她還是輕而易舉。
孰輕孰重,柳文茵分得清,再大的不甘,也只能忍。
元德清說完,秦臻兒便緊張跪下,磕巴著見禮:「臣妾秦臻兒,見過陛下。」
聲音畏畏縮縮的,的確毫無世家氣概。
面容滿是害怕,那張臉太能勾人,身體呈現出一種不健康的白嫩,額前的花鈿也隱隱反光,珠光細閃,叫人一眼生憐。
這張臉,若盈盈一笑,再用些勾欄里的撩撥手段,不知要迷倒多少男人。
只是秦臻兒似乎很不願讓她的臉有太多展現,跪下後,將頭埋的很低。
後宮中人,對她也不甚理睬。
蕭衍之不再看她,「起來坐吧。」
而後,悄無聲息地捏了捏桑晚指尖,桑晚卻將手默默抽走,目光從秦臻兒的絕色容顏上掃過。=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19_b/bjZ3E.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