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就聽小麥子對著他道:「哥哥,等出宮了我們可以一起過日子,我會好好孝敬你的。」
千堯聞言愣了一下,轉頭向他看去,然後就見小麥子眼睛亮晶晶地望著他,裡面的真誠滿得快要溢出來了。
千堯不免動容,雖然不用他孝敬,但還是笑著回道:「好啊。」
因為氣氛太好,小麥子的話都多了起來。和他暢享了一下午將來出宮後的事情。
明知是虛假的希望,但千堯還是很開心,一直到回寢殿時的心情都很不錯。
本以為這個點岐岸肯定回來了,然而沒想到回到寢殿後才發現並沒有。
千堯有些奇怪,已經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來?平日裡這個時候他們都已經睡了。
他不在千堯也不敢自己去睡,於是洗漱完後靠在床上一邊看話本一邊等他。
然而沒想到岐岸卻一直沒有回來。
不知為何,千堯總覺得出了什麼事,因此他很想問問,但又不知道該問誰。
直到已至深夜岐岸身邊的安公公才趕過來對他說道:「千公公,陛下今夜不會回來了,還請您早些安置。」
千堯聞言更加奇怪,於是抓著他問道:「到底出什麼事了?」
安公公似乎有些為難,因此沉吟了片刻後才回道:「是出了些事。」
「什麼事?」千堯一聽瞬間緊張了起來。
然後就聽安公公道:「陛下昨日巡營,突然遇刺。」
第29章 哥哥
「遇刺?」千堯有些不可置信。
畢竟千堯雖然一直在後宮, 但也知道岐岸即位之後的手段有多狠厲。
無論假意還是真心,前朝無人敢不順服。
因此誰這麼不要命?敢刺殺皇帝?
於是連忙想要向安公公多打探一些消息,可是御前的人嘴巴都是一樣的嚴, 無論他怎麼問, 安公公都沒有再向他多透露一絲消息,只是讓他先安置。
事到如今千堯怎麼可能睡得著,但又沒有任何辦法,因此只能繼續坐在床上等消息。
這一等就是整整一晚, 一直到第二天千堯也沒有聽到有關岐岸的任何消息。
自從穿過來後千堯便入鄉隨俗,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因此少有這樣熬整個通宵的時候,所以第二日頭疼得厲害,渾身都是倦意。
理智告訴他應該休息,可是精神卻還在活躍,根本沒辦法閉眼。
直到困到了極致才靠著軟墊上睡了一會兒。
結果剛睡著沒多久就感覺到臉上傳來輕微的癢意,似乎有人在輕撫自己。
千堯努力睜開眼睛,然後就見面前不知何時坐了一個人。
看清那人的一瞬間千堯以為還在做夢, 因此並沒有起身, 而是就這麼呆呆地睜眼望著面前的人。
「醒了?」直到面前的人開口,千堯這才猛地坐起了身。
因為起來得太快,眼前還黑了一瞬。
面前的人見狀連忙伸手把他扶住, 熟悉的觸感傳來,千堯這才終於確定, 原來眼前的一切並不是夢境。
「陛下,您回來了……」千堯說著,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胳膊, 確實是岐岸,不是假的。
「嗯,怎麼不在床上睡?」岐岸說著握了握他的手,似乎對上面的涼意有些不滿,讓人去取了一條毯子來。
「不冷,已經入夏了。」千堯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連忙拒絕道。
但面前的人並沒有聽,而是不由分說地將他裹進了毯子裡。
千堯看著他的動作這才想起了什麼似地向他身上看去。
可是面前的人表現得一切正常,根本看不出哪裡有受過傷的痕跡。
「在看什麼?」面前的人自然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開口問道。
「您昨日不是……遇刺?」
「想問我有沒有受傷?」
「是。」千堯說著再次向他身上看去,可是依舊看不出他到底哪裡受了傷?
「關心朕?」
岐岸說著抬眸望向他,目光一瞬不瞬,像是想從他眼中看出些什麼。
自然是擔心的,畢竟在這個社會以千堯現在的身份可以說是命如浮萍,面前的男人雖然惡劣,但似乎也是整個皇宮中唯一可以庇護他的人。
若是他真的出了什麼事,千堯一時間竟還真的有些不知該怎麼辦?
更何況他現在的身份還是男寵,因此自然怎麼討他歡心怎麼說:「擔心,奴才擔心死了。」
「是嗎?」面前的人沒說信也沒說,只是突然拉起他的手貼到了胸口。
「陛下……」千堯因他的動作而有些不解,然後就聽岐岸望著他道,「既然擔心,就自己看。」
所以這是傷在胸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