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岐岸聞言本想說他胡鬧,但話已經到了嘴邊,抬眸看見他臉上的笑,又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只是道:「過來。」
千堯聞言連忙跑了過去,剛一靠近就被面前人拉到了腿上。
「陛下……」
雖然已經習慣了,但現在總歸是白日,因此千堯多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然而岐岸並沒有理會他,而是握著他的手看了看。
千堯的手從小金尊玉貴地養著,入宮後因為有陸硯洲的打點和小穗子的照顧,做的也不過是奉茶的活計,根本沒幹過重活,因此手指依舊柔軟白嫩,所以一點變化都很明顯。
果不其然,手心已經被磨紅了。
岐岸見狀立刻讓人拿了藥膏來。
千堯一聽連忙想要把手收回去,卻又不敢,因此只能看著岐岸低頭為自己一點點抹上冰涼涼的藥膏。
其實連疼都沒有,因此千堯覺得沒必要,但抹上去後確實舒服了些許。
「你不用做那些事。」岐岸給他上完藥後說道。
千堯看他不太高興,也不敢反駁,只是保證道:「奴才知道了,以後不會了。」
「嗯。」岐岸說著一邊握著他的手幫他晾乾藥膏,一邊抬眸問道,「最近似乎總去太監院和御膳房?」
千堯聞言立刻抬起頭來,有些摸不准他的態度,但隱隱能感覺到這話似乎是對此有些不滿,因此千堯連忙說道:「奴才以後會少去的。」
「朕不是這個意思。」岐岸看見他驚惶的模樣,立刻回道,「朕的意思是你最近是不是很無聊?」
千堯沒想到他會這麼問,不由愣了一瞬。
自從上次岐岸遇刺後,他似乎就變得很忙,因此千堯看見他的時候並不多。
所以確實比以前閒了很多,也更無聊了,不然他也不會這麼頻繁地去找小穗子和小麥子。
因此還是點了點頭,「回陛下,是有點。」
「想出去嗎?」岐岸聞言問道。
出去?千堯在這裡實在待得太久,因此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他所說的出去是去哪裡,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陛下,可以嗎?」千堯連忙抱住他道。
岐岸既然提了自然是可以的,但看著千堯興奮的模樣,卻還是又故意多加了一句。
「求朕。」
這個要求實在太過容易,因此千堯立刻毫無心理負擔地對著他說道:「求您。」
說著還主動湊過去吻住了他。
岐岸見狀眸色微深,立刻抬手扣住他反吻了回去。
實在是……長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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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堯本來還擔心狗皇帝只是在逗他,然而沒想到剛入夜岐岸便著人送來了一身青綠色的常服讓他換上。
千堯立刻換了衣服,剛一出去就見岐岸正站在殿外等他。
岐岸穿的是一身黑色常服,沒了帝王冠服的寬大,很是修身,將他襯托得更加挺拔英俊。
千堯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樣的打扮,不由愣了一下,停在了原地。
然後就見岐岸聽見動靜回過頭來,見他突然停下,問道:「不認識了?」
「是有些。」千堯說著這才回過神一般向他走去。
「哪裡不認識?」岐岸聞言繼續問道。
千堯可是拍馬屁的好手,此等問題自然不在話下,於是連忙說道:「比平日裡更加英俊。」
狗皇帝聞言回了句,「慣會溜須拍馬。」
但千堯還是看到,岐岸轉身時笑了一下。
千堯一見便知道自己馬屁拍對了地方,於是繼續再接再厲,「陛下,您平日裡的冠服太過繁複寬大,都沒有顯露您的身材,但這身衣服不同,襯得您寬肩窄腰,修長挺拔。」
岐岸聞言回頭望了他一眼,似乎想要說什麼,但他們此時已經走到了馬車前,因此岐岸終究什麼也沒說,而是先上了馬車。
千堯見狀也連忙跟了上去,剛準備挨著他坐下,就被岐岸伸手拉到了腿上。
「陛下……」千堯被他的動作嚇得叫出了聲,但好在還記得壓低聲音,因此外面的人並沒有聽見。
但千堯還是生怕他在馬車上做什麼,於是連忙小聲說道:「不可。」
話音剛落就見面前的人笑了一下,望著他好整以暇地問道:「不可什麼?」
千堯被他問得面紅耳赤,但也知道他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格,因此十分努力想要讓他打消這個念頭,「馬車上不可以的。」
「為何?」面前的人一邊問一邊握著他的手把玩著他的手指。
千堯真的很想反問他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