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三人廟前來跪拜的香客滔滔不絕,日日香火不斷。
五日後清晨,天色還未亮,宮門前。
太子哦不,現在應該稱他為西楚皇帝徐世懷,一身常服站在馬車上,對著男人念念不舍道:
「阿胤,此去一別日後不知何時才能相見,我……珍重!」
大暴君伸手握住徐世懷的手,開口道:「懷兄,珍重!」
兩人都是一國之君,很清楚各自身上的擔子,若非是為了解除禁令,恐怕他們一輩子都不會相見。
其實不相見才是最好的,畢竟兩國國君相見,最大的概率是在戰場上。
「阿巴阿巴阿巴……」
徐世懷前來時,還帶了他那痴傻兒子,他本不想帶他前來,但這小太子似乎很喜歡晚晚。
一瞧見晚晚,就忍不住想要往她身上貼。
這會兒他瞧著站在馬車旁的晚晚,忍不住想要和晚晚貼貼,邁著兩條小短腿想要走到小奶糰子跟前,結果因為手腦不平衡,直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正好給某個小奶糰子行了一個磕頭大禮。
晚晚咬了一口手中糖,瞧著跪在地上給她行了個大禮的小太子,以為他是想要吃她手中的糖。
晚晚從糖袋子裡掏出一顆糖遞給了他,「你是要吃糖嗎?給你。」
被侍衛給抱起來的小太子盯著晚晚手中的糖,然後視線從糖移到了晚晚的臉上,對著晚晚揚起了一抹笑容,小手抓住她遞過來的糖,一把塞進了嘴裡。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小太子一邊吃糖,那口水還止不住從口中流出來。
「唔,好好的一個小朋友怎麼就變傻了呢?喂,小傻子可愛的我要走啦,那就祝你早點恢復正常哦。」晚晚拿出小手帕給小太子擦了擦嘴邊的口水。
令所有人沒有注意到的是,在晚晚說出希望小太子恢復正常這話時,她眉間隱約閃過一道金色佛印,但很快卻又消失不見。
一襲黑衣懷抱著佩劍的富貴站在馬車旁,目光瞧了眼小奶糰子給那傻太子擦口水,移開視線,抿了抿唇。
沒一會兒,晚晚上了馬車,他們準備出發了。
「太子殿下,這帕子可不能吃。」富貴正打算上馬跟上前頭的馬車,便聽見一旁的侍衛對著那傻太子勸說著。
富貴停留了一瞬,看著那傻太子咬著手帕,然後被侍衛給拽出來扔到了一旁的地上。
他盯著地上那濕漉漉的粉色帕子看了看,而後翻身上了馬。
清晨第一縷陽光即將穿破雲層,一輛馬車從宮門中駛了出來,迎著晨曦朝著遠方駛去。
原本被丟棄在角落裡的帕子,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徐世懷瞧著看著那越駛越遠的馬車,直到徹底在眼前消失不見,他這才收回視線。
正打算回去繼續處理他那出了家的父皇留下的政務時,他的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