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鮮血瀰漫至咽喉,沈君澤狼狽咳出幾聲,低啞嗓子道:「你將我引誘至此,這一切都是你意料之內的事,你又何必在此裝作無辜。」
天命:「殿下,我先前就說過,我從未想過要殺您,但比起現在的您,我更加喜歡曾經的您,那個為了權利而不擇手段的您,而不是現在這個被感情驅使的廢物,是您的心軟葬送了您的命。」
「不過您放心,系統殺不了宿主,我不會殺你,我會代替您,走完您應該走的路。」
「直到——您聽話為止。」
*
秋荷帶著官兵趕來的時,倒在血泊中的土匪已經全都不見了,就連原本早已經沒了生息的葛貴也奇蹟般的復活了。
「秋小姐,這就是你說的遇到了土匪了?」官兵瞧著不遠處站在馬車上活蹦亂跳的兩人,皺著眉頭看她。
秋荷看著坐在那兒完好無損的葛貴也驚呆了。
「四……四哥你……」秋荷難以置信的走到葛貴的面前,看著他完好無損的坐在那兒,震驚地瞪大眼睛,「怎……怎麼會這樣?」
秋荷說著,伸手摸上葛貴的胸口,就見他原本被土匪捅了一刀的胸口此刻就完好無損。
葛貴看著她叫來一群官兵,不由拉著她的衣袖,不解道:「秋荷妹妹你怎麼把官兵叫來了?我們不是馬車半路壞了嗎?讓你去叫人修馬車,你怎麼叫官兵來了?」
「馬車壞了?」秋荷愣了愣看向一旁的馬車完好無損的馬車,整個人都沒有緩過神來。
下一秒,他便聽見葛貴開口道:「還好遇到了宋公子,就是車輪掉了,我們剛剛已經修好了。」
聽言,秋荷抬頭看向一旁身穿著一身白衣的沈君澤,目光落在他先前被人捅了一刀的腰腹位置。
原本理應被鮮血所沾染的白衣,此刻居然乾乾淨淨,一點被鮮血染髒的影子都找不到。
秋荷不由震驚後退了幾步,口中緩緩呢喃道:「怎……怎麼會這樣?」
「不是說遇到了土匪了,怎麼變成馬車壞了?」一旁的眾官兵有些怒意道。
一旁的葛貴見此,急忙開口道:「各位官爺見諒,許是秋荷妹妹身體不適,說誤了嘴,讓各位官爺白走一趟了。」
官爺:「青天白日戲耍我們,當我們真的很閒嗎?」
葛貴:「官爺們見諒見諒。」
「下次再如此,直接送你們去地牢了!」
葛貴:「是是是。」
看著官兵離開的背影,秋荷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她怎麼也想不通怎麼會變成這樣。他們方才明明遇到了土匪,葛貴為了救她,被土匪一刀捅進了心臟,而宋公子為了救她,被捅進了腰腹,連小腿都被射中了一箭。
秋荷想著,目光落在男人小腿上。
沈君澤注意到她的視線,輕笑道:「秋姑娘在看什麼?」
「你……」秋荷對上他那溫潤的眸子,總感覺有些怪異。
沈君澤:「時候不早了,我也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