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蘭聽說那個「情夫」長著一頭金髮,就知道是誰了。
又是那個陰魂不散的綠茶學長,居然不要臉地肖想有夫之婦!
大學時期,他就知道他們關係好,甚至有人謠傳若不是因為學長是Omega,他們早就在一起了。
那麼冰冷的心也會愛上人嗎?
洛克蘭自詡是世界上最了解雪莉娜的人,但萬一呢?
在愛上她之前,他也想像不出來自己居然會愛得這麼狼狽,可是愛情就像洶湧的洪水,根本壓不住,他自己就是,計劃了無數次放下,到頭來還是半死不活地將牽引繩送到她手裡,還經常送不出去。
他自虐地想,也許會吧,冰雪終有消融之日,她也可能愛上別人。
這個念頭盤踞在他的腦海中,令他痛不欲生。
他尚且可以接受她不愛他,也不愛任何人,但一旦有了潛在的情敵,哪怕是捕風捉影,他都嫉妒地發狂,不敢想像那個人真的存在,他該怎麼活下去。
洛克蘭著手調查這個該死的混蛋,意外發現了一件可怕的事實。
他做了充足的準備和雪莉娜談判,可是話到嘴邊,因為嫉妒,說出口全然變成了另個意思。
「談談我的妻子連續幾天和別的男人在學校散步的事情。」
「請問沙克先生。」雪莉娜冷笑一聲,「您的意思是我作為您的妻子,您的所有物,沒有人權沒有自由,也沒有交友的權利嗎?」
她甚至都不願意稱呼他的名字了!
洛克蘭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他努力將火氣壓下來,咬著牙說,「我絕沒有這個意思。」
「你確定沒有?」趕在他說話前,雪莉娜搶先說,「你確定看到我和別的男人走在一起不會吃醋?你真的確定?」
他捏緊了拳頭,想裝作大度地說一聲「是」,可是嘴唇卻在發顫。
「哼,你明明就氣得發狂,還老是裝模作樣。」
是的,何止學長,他連自己的親妹妹、那個心理醫生都會嫉妒。
為什麼她對所有人都可親可愛,卻獨獨對他這麼吝嗇,這麼殘忍呢?
她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每句話都像尖刺精準地刺向他。
「你連他送的禮物都看不順眼,又怎麼能容忍我和他走在一起?你這么小肚雞腸,是因為你知道我可能愛上任何人,獨獨不可能是你!」
「別說了!」他猛地站起來。
客廳沒有開燈,落日殘陽將他的身影拖得巨大可怖,連同壓迫感十足的信息素,直直逼向雪莉娜。
她嚇得噤了聲,卻仍然倔強地看著他。
洛克蘭的胸膛不停起伏著,額頭青筋暴起,他緩了許久,才將那種痛苦的感覺壓下去。
「我才懶得管你和誰散步,但他有問題,你不要和他走太近……」
話沒說完,雪莉娜再次打斷他,「有什麼問題?」
她用冰冷的視線,將他從頭到腳地打量了下,就像家務機器人用射線掃描髒東西,「你好意思說別人嗎?你做了那些事情難道不會心虛嗎?」
洛克蘭在她的注視下,心理防線瞬間崩潰,不敢直視她。
雪莉娜踏著勝利的步伐,回到臥室。
沒過多久,再次傳來敲門聲,「你出來,剛才的話還沒有說完。」
他真的好煩啊。
雪莉娜已經不想再聽到他的聲音了,翻出耳機戴上,將他驅逐在外。
都怪他,今晚來不及去學校。
她先和學長問清楚了晚上門禁的時間和密碼。
學長問她,要不要一起,她婉拒了。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還是不太合適。
她雖然憎惡洛克蘭,也沒有為他守潔的念頭,但她更加看不上背叛婚姻的行為,不管出於什麼原因。
第二天,怕洛克蘭阻攔,雪莉娜趁他上班,白天出門後就沒有再回家。
她隨便找了個咖啡廳,帶上畫冊塗塗抹抹,一直待到門禁時間,估計花壇附近應該沒什麼人了,才進入學校。
躲過門衛的排查,正要開始,忽然聽到身後有動靜,原來又是學長。
「不是不讓你來嗎?」她不太高興,嫌他多管閒事。
「我實在擔心你。」學長有點委屈地看著她,「這裡晚上還挺亂的,聽說有Alpha會襲擊落單的女性Omega,你一個人太危險了。」
「那好吧,謝謝你擔心我。」雪莉娜再次蹲下,拿出工具,準備開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