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可不就是因為她沒有想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既要洛克蘭的柔情體貼,又要他放棄痴心妄想,所以才將他逼到極端。
她已經可以想像,如果他知道她要離開他一段時間,他會多麼瘋狂。
結束通話,雪莉娜的情緒還是很低落。
她再次點開那封郵件,郵件的附件除了培訓詳細通知,還有她遞交申請的資料,包括她的畫作和申請信。
這份申請是在母親生病期間投遞的,也就是洛克蘭替她申請的,所以她也不知道他選了哪副畫。
她好奇地打開,竟然是一張草稿!
難怪過不去終審,因為草稿被視為半成品,都不能算是畫作吧?
但是正是這張草稿,擊敗了她之前挖空心思描繪的幾百幅畫,給了她一絲希望。
她認真看著,那張草稿很簡單,幾筆勾勒出線條,連上色都沒有,但情緒濃烈。
畢竟那段時間,她本身壓力就大,隨手畫的草稿也附著她當時的心情,但草稿在轉為畫作時,她又沉靜下來,修改過程中,可能就遺失了這些情緒,成品完美但冷靜。
她又打開洛克蘭替她寫的申請信,明明是對她的畫作說明,她卻覺得比告白信還要令人心動,那種酸酸漲漲的情緒再次湧上來。
她好像有點分不清,她所做的這些是因為愧疚不想讓他受到傷害,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洛克蘭出神地盯著電腦屏幕上的執勤申請,猶豫不決。
出差提前結束,他已經回到巴里斯市,但還不打算回家,他沒想好該怎麼道歉,怎麼讓雪莉娜原諒他,他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椅背猛地被人抓住,聒噪的聲音響起,「你怎麼回事?剛結束出差又接著執勤?」
洛克蘭驚地手抖,這下好了,剛好點到確認鍵,執勤生效了。
可能上天都覺得他們不該再見面。
他煩躁地轉過身,扒著椅背的是即將一起執勤的同事,是個四十多歲的Alpha,大家都叫他老亨利。
洛克蘭現在心情極差,沒有搭理他。
但老亨利自顧自地說,「我一直申請執勤是因為我離婚了,無家可歸,但你小子才結婚不到一年啊,現在不是最甜蜜的時候嗎?幹嘛不回家?」
「沒什麼特別的原因。」洛克蘭奪回椅背,轉了回去,「年底事情多,執勤量大。」
老亨利沒得倚靠,又繞到辦公桌前,瞄到洛克蘭下唇的曖昧咬痕。
「你的嘴巴怎麼了?」他側頭去看,壞笑著,「老婆咬的?」
洛克蘭不喜歡別人用這樣輕浮的語氣提到雪莉娜,更加煩躁,他揮了揮手,好似這樣就能將這個煩人精從面前揮開,「你別瞎猜,這是我吃飯的時候不小心咬的。」
「你就騙人吧,這麼深的疤痕怎麼可能是不小心?」老亨利忽然表情猙獰,搖著他的肩膀,「難不成是和別的女人啃出來的!老子最恨出軌的人渣!」
洛克蘭實在受不了,抬眸冷冷瞪他,「滾。」
強烈的信息素壓制,迫使老亨利連忙鬆手,退開幾步。
「也是,你小子這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估計也沒人敢勾搭。」他又懂了,「肯定是和老婆打架,撕破臉皮了。」
「你能不能別亂猜?」洛克蘭板起臉,「你很閒嗎?工作都做完了?」
他忘了現在已是下班時間。
「確實挺閒的。」老亨利從兜里摸出香菸,看洛克蘭臉拉得老長,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成,他扔過去一根,「別煩啦,過幾天等她消氣了,你好好道歉,說不定就准許你回家了呢?」
洛克蘭扔回去,「不抽。」
「我記得你抽菸的啊。」
「她不喜歡煙味,早戒了。」
「害,她又看不見,而且你們不是在吵架麼?」他又扔過來。
洛克蘭只得接下,但只是聞了聞,就放在一邊了。
老亨利無聊,這裡除了他們沒有其他人,也不管洛克蘭的冷臉,坐在邊上絮絮叨叨什麼都聊。
洛克蘭扶著額頭,以後腦勺示人,卻還是被迫知道了,老亨利是如何發現心愛的妻子移情別戀,又是如何私用監聽設備拿到妻子出軌的鐵證,將她告上法庭,最後艱難爭取到孩子的撫養權。
老亨利正要講述如何含辛茹苦養育小Baby時,座機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他順手接起。
電話是打給洛克蘭的,來自拘留所,雪莉娜的父親想要見他。
第40章
插pter 40 「難道你認為她……
雪莉娜的父親是洛克蘭協助抓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