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岄:「本來就是她送給你們的,是我那時神昏意亂才奪人所好,有失禮節,見笑了。」
姜林暉挑了挑眉,不說話。
黎岄又說:「但她很快就會是太子妃,你以後也不可以再使喚她做別的。」
姜林暉:……
他明明是黎岄和穗歲的大恩人,怎麼老被當賊防著。
兩人剛在一起還沒一日,就不忘到他這邊來宣示主/權了。
不過……真的很快就會是嗎?
姜林暉不懷好意地對黎岄乾笑兩聲,然後側身對著會客廳左邊的另一處房內大喊:「太子妃殿下,別忙活啦,出來見客!」
「姜林暉!再亂喊信不信我用銼刀把你嘴銼平整了!」穗歲舉著一把小刀從里室走了出來,看見黎岄站在桌前,頓時愣住,趕忙把手裡的東西往身後藏。
黎岄也愣住了,表情分明沒什麼大的變化,但是木然轉向姜林暉後,卻讓姜林暉從他臉上讀出了類似兇狠的神色。
「殿……殿下您怎麼在這裡?」穗歲則是直截了當地給了姜林暉兩下眼刀,然後侷促地轉過頭來問。
黎岄看了眼桌上根本來不及收起來的東西,沉默了一會兒,反問她:「你怎麼在這裡?」
「我今天醒得早,沒什麼事,便四處走走。」穗歲把手上的刻刀與雕了一半的木簪拿出來,「林暉說他原先的木簪丟了,我就想幫他重新做一根。」
似乎是在擔心被黎岄責怪出宮亂跑,穗歲說著說著就低下頭去,結果正好見到了桌上的那些物件。
其中有幾樣是她賴在姜林暉這邊同他和林勻拌嘴的時候順手做的,沒有在心中留下太多印象,比如那木梳與棋盤。
但穗歲一眼就認出了她給姜林暉的那支簪子。
「你的簪子不是在這裡嗎?這是想要新的了就騙我做苦力呢。」她嗔怪道。
姜林暉飛快地瞄了眼黎岄,意有所指地說:「這不是殿下剛幫我找回來了嘛,還順便告誡我以後萬不能再勞煩太子妃殿……」
黎岄忍無可忍道:「姜林暉!」
他的聲音稍微冷了冷,久居高位的威嚴便隱隱透了出來,姜林暉敢放話調侃黎岄,自是做好了被訓斥的準備,但穗歲被他的厲聲嚇得一激靈,猛然抬頭看他。
黎岄立刻收了之後警告的話語,有些不安地捏了捏手。
穗歲眨了下眼:黎岄怎麼越來越凶了。
隨後又重新低頭看向擺在桌子上的小玩意兒,恍然大悟。
她還當是什麼大事呢!
穗歲啞然一笑:「合該你被罵,殿下才不是那樣小心眼的人。」
然後她舉起木簪在黎岄眼前揮了揮:「是吧,殿下?」
黎岄:「……」
他餘光里看見姜林暉臉上充滿了明晃晃的揶揄。
黎岄很想乾脆地承認下來,自己在對待穗歲的事情上確實做不到豁達大度,可是她方才看著他的眼神好亮,說話的聲音甜甜的,仿佛帶著些討好的意思,他便什麼話都說不出了。
黎岄覺得自己被穗歲很好地拿捏住了三寸,既高興又無奈:「早些回宮。」
「好!」穗歲笑彎了眼。
等送黎岄離開以後,她才回身,興沖沖地對姜林暉張牙舞爪揮著刀:「快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姜林暉方才還有些驚訝,黎岄都將姿態放得這樣低了,他要是穗歲,就能趾高氣昂地在神宮橫著走。
結果這才發現穗歲並不真如她表面上那樣對黎岄帶著敬而遠之的疏離感,私下與從前一般無二,怕只是一時拿捏不好與黎岄相處的方式,才冒著讓旁觀者看得分明的傻氣。
得有多愛,才會不敢靠近呢。
姜林暉語氣遮遮掩掩:「我要是說了,殿下會殺了我的。」
「殿下想殺你的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說吧,沒事,我替你擋著!」
「……」姜林暉牽起一邊唇角,「你方才的表現在告訴我,真有什麼事會躲得比誰都快。」
穗歲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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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姜林暉還是把黎岄在穗歲走後發生的所有事都告訴給了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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