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痒痒的,像是被打了麻藥一眼,觸摸上去,好似不是自己的了。
自己剛剛,似乎是被顏丹霞調戲了!
他還是頭一次看見這樣的顏丹霞,不是維修車間裡孤立在一隅,專心致志對付那些金屬零件的;不是技改辦公室里,認真研究圖紙的;也不是課堂上兩耳不聞窗外事聽講的,她是活潑的,調皮的,可愛的。
是她不為人知的一面,也許,只在自己面前袒露出來,這樣的顏丹霞可愛極了,他喜歡到了骨子裡!
秦今朝在原地又站了好一會兒,才傻笑著,摸著自己的心口離開。
顏丹霞晚上的課又沒上好,等下了課,連忙借了宿舍里黃大姐的筆記抄。這可是開天闢地頭一回,黃大姐意外得不行,很快就想明白了,笑著揶揄,說:「對象來了,心不靜了!」
顏丹霞苦笑,談戀愛是好,可是也有壞處啊,太分心,太影響學習了。她自認是個自制力、定力都很強的人,可是卻控制不住老去想他,想起他心緒就激動,起伏難平的。
看她的表情,黃大姐瞭然地笑,說:「真羨慕你們可以自由戀愛的人,我跟我丈夫就是旁人介紹的,頭天相親,第二天我們兩人一起去街上逛了逛,吃了碗羊肉燴麵,第三天就領證了。跟他在一塊的時候,我連頭都沒敢抬,更說不上喜歡。我這輩子都沒嘗過喜歡一個人是啥滋味。」
顏丹霞:「那你和姐夫……」
黃大姐笑:「放心,我倆挺好的,我工資比他高,工作比他忙,家裡頭的事兒,孩子的事兒都是他在忙活,是我的賢內助。雖說是沒有那什麼愛情吧,但這些年磕磕巴巴的,也就習慣了,相依為命,共同孕育子女,那感情,就跟親人差不多。雖說我過得挺好,找的對象也不錯,可有時候想想,總覺得遺憾。」
黃大姐只是感慨一下而已,並不需要人安慰,顏丹霞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如果她像黃大姐這樣,就不會被人叫做「造粒塔」,早就結婚,孩子大概都好幾歲了。
反倒是黃大姐繼續說:「一人一個活法,一個鍋配一個蓋,你們看對眼了,將來生活在一起的時候,更加合拍。我瞧見你那位秦工該是非常愛你的,一個人的眼神啊,騙不了人。」
顏丹霞本來是想借著抄筆記,重新學習一遍知識的,跟黃大姐這麼一聊,徹底學不下去了。
宿舍里五名女同志,有一名今天下午請假,回家去了,還剩下四名。黃大姐和顏丹霞回到宿舍的時候,另外兩位舍友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討論著集體過年的事情。
因為頭一次在外面過年,越臨近年關,大家的情緒都有些低落。
瞧見顏丹霞了,總算是打起些精神來。
瞧見他們的眼神,顏丹霞就頭皮發麻,連忙端著盆子,裝上毛巾、牙缸、肥皂,往水房跑。
晚上,熄了燈後,靜靜地躺在床上,思考著到底要不要去秦今朝家裡過年的事兒。
「咋了,小顏,啥事睡不著覺了?」
顏丹霞也不知道她咋看出來的自己睡不著,忙說:「沒事兒,這就睡了。」
那人去卻不肯就此打住,說:「是不是跟秦工的事兒啊?對了,秦工家是燕市的吧,你過年的時候去不去他家?」
顏丹霞一驚,她是能聽見自己的心聲嗎?
她連忙打了個哈欠,敷衍地說:「還沒有想好。」
那大姐卻是來了精神,說:「我跟你說,你可得去,醜媳婦早晚得見公婆,早去早好,去了,就代表著你倆的關係過了明路。那位秦工可真不錯,一表人才,年輕有為,要是在我們廠啊,不知道得收到多少小姑娘們的情書!你可得早點把名分定下來。」
另一位大姐附和:「那可不行,姑娘家家的,還是得矜持,哪兒能沒有名分就去男方家過年的啊,起碼得訂婚了之後才能去。秦工條件那麼好,就更不能在他面前掉價了,要不然,豈不是被他一輩子死死壓住了。」
黃大姐也攙合進來,說:「看秦工這樣子,就知道她父母都是文化人,文化人不講究這些。主要還是得看男方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客套一下。」
顏丹霞本來是充耳不聞的,但這句卻是聽到了心裡去,她輕輕地翻了個身,長舒一口氣,很快睡了過去。
秦今朝遵守約定,第二天中午快放學的時候,才來到顏丹霞教室門口。
顏丹霞出來時手裡拎了個不大不小的手提包。
秦今朝有些驚喜,接過包,目光在她臉上打量一番,見她眉目舒展,沒有任何的遲疑之色,就笑了起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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