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淞墨回憶往昔:「當時她還給我說了很多,但我現在已經記不清了。」
他滿腦子都是慘死的父母和不知所蹤的弟弟妹妹。
「白玫瑰就是送她的。」
多虧她,段淞墨才能清楚地記得父母的模樣,才能清楚地記得父母慘死。如果不是她,他一定會悔恨一生,
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兒,但只要去墓園,他都會帶上一束白玫瑰。既是為了回憶父母,也是為了回憶她。
夏漁想到了蘭歸鷺的那通電話。
如果對方是段淞墨的話,她一開始以為蘭歸鷺說的「早點見到ta」的「ta」指的是段淞墨的弟弟妹妹。現在想來,如果真是弟弟妹妹,蘭歸鷺的用語應該是「他們」才對。難道是指這個女生?
不過這些推測都要建立在對方是段淞墨的事實上。
聽完段淞墨的講述,衛扶風陷入了短暫的呆愣中。他的話無異於在說,她的親生父母很愛很愛她,只是他們已經死了,所以沒辦法找回她。
她很難過。
比起這個,她更希望聽到的是父母嫌棄她不要她——因為這樣會讓她心安理得。
一旦不是這樣,那她這些年對尋找親生父母的抗拒、甚至巴不得他們不是好人或者過得不如意的惡毒的想法算什麼?
有眼淚落下,衛扶風用手背擦了擦,她放下了對段淞墨的偏見,對他說:「我和友愛村的某人有親緣關係,我們有可能是友愛村的人,你既然記得當時的場景,那就和我一起去那個村子,看看能不能指認出兇手。」
非常完美的計劃。
但段淞墨拒絕了:「我不太方便。」
衛扶風:「為什麼?因為你的養父母是買家?」
「對外的說法是,我是他們的親生兒子,更親密一點的,只知道我是他們某個遠房親戚送給他們的孩子。」段淞墨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4年、不對,是8年。」夏漁突然提到這個數字,「你在裡面待了8年,所以你不方便?」
這也是蘭歸鷺提到的時間,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總之問問就是了。
段淞墨定定地看著她:「……蘭小姐告訴你的?」
「你別管,你就說是不是。」
段淞墨沉默了一會兒,他選擇忽視夏漁的話,他轉而對衛扶風說:「我不會參與尋找兇手的過程,但如果你發現了埋屍地點,請務必告訴我。」
「你做夢比較快。」衛扶風冷笑一聲,「爸媽慘死,你居然一點都不想找出兇手,果然是為垃圾做事的垃圾。」
「你所謂的養父母其實就是買家,他們對你如何先不說,但他們的這種行為間接造成了你親生父母的死亡,他們也有罪,你要包庇就包庇吧。」
「你不找就算了,我自己找。」她攤開手,「把畫給我,我看看能不能想起什麼。」
段淞墨沒有反駁:「畫我沒有帶在身上,我找時間讓夏警官給你送去。」
衛扶風眉頭一皺:「你問過她了嗎?她答應給你跑腿?」
夏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