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主編背後這麼誇我呢?」秋冷有點不好意思。
「夸的挺克制了。」農教授擺擺手,「走,跟我說說你外語那麼好怎麼來學古歷史了?」
秋冷和農教授邊走邊聊,沒想到到了門口被門童攔住了。
「兩位請出示邀請函。」
「我剛出來。」秋冷說,「我接人。」
「不好意思小姐,這是規定,我剛換班過來,請您不要為難我。」門童彬彬有禮的說。
啊這。
秋冷跟農教授說了聲抱歉,打電話給李晴,讓李晴來門口撈人。
李晴又好氣又好笑:「死有錢人,規矩還挺多,等著啊,我馬上下來。」
剛掛了電話,身後就傳來一個傲慢的聲音:「進不去啊?」
秋冷不用轉頭都知道是誰。
門童立刻低頭:「蘇總,您來了。」
蘇修辰看都沒看門童一眼,嘲笑的盯著秋冷:「邀請函呢?我記得給你們正南寄了,真以為什麼不三不四的人可以隨便進我的酒會?」
「沒拿,我出來接人。」秋冷板著臉,你才不三不四,不貶低人不會說話是吧。
蘇修辰皺著眉的「嘖」了一聲:「你能不能不要每次看見我就拉這個臉?我上輩子是不是哪裡得罪你了?」
「您說笑了。」礙於農教授在旁邊,秋冷只好假笑了一個,「我可以進去了嗎?」後面這句話是問門童的。
門童誠惶誠恐的點點頭:「您請進,非常抱歉。」
「你只是盡責。」秋冷對他寬慰了笑了笑,門童鬆了口氣,勉強對她笑了一個。
秋冷和農教授一起進去了,蘇修辰看著她的背影,秋冷頭髮盤了起來,露出一段纖細白皙的脖頸和半個背部,他眼神暗了暗,快步追上去,想了想又折了回來。
「剛才那位小姐,記住她了嗎?」他問門童。
「記住了。」門童被他的去而復返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他們小蘇總使出了名的脾氣大,這麼返回來估計得罰他了。
「要是她再出去幹什麼看著點,穿那麼少別讓她在門口吹風。」蘇修辰沒好氣的說完就走了。
門童錯愕了半響。
不是罰我啊?
而且小蘇總怎麼那麼關心那位小姐,看他們關係也不好啊……算了他不要瞎琢磨,不是罰他就好,還好剛才那位小姐幫他說了句話。
秋冷上樓就把剛才遇到蘇修辰那點不愉快忘記了,跟著農教授去圍觀大佬們聊天,精彩的仿佛在看現場版百家講壇,還吸引了好幾個外國籍的教授加入,大家聊到那些有爭議的歷史議題,一堆大佬們爭得臉紅脖子粗,氣得幾位外國籍教授麻溜的中文都不會說了,切換回自己的語言一通輸出。
現場頓時一副雞同鴨講的混亂。
「秋冷!」農教授一拍她胳膊,「來,你幫我翻譯翻譯,他剛才那一串嘰里呱啦說的是啥?」
秋冷的胳膊被拍的一聲脆響,把農教授嚇了一跳。
「哎抱歉啊,手重了。」
「沒事。」秋冷摸摸胳膊,給教授們翻譯了一下剛才那位講德語的教授的話,並做了個小總結,「這個論點很有意思,農教授您的書里有寫,至今考古學界沒有具體的證據和答案,olsen教授剛才的話或許可以能給你很多參考。」
「你看過我的書?」農教授很詫異,「這個觀點我只在《古歷史的發掘圖鑑》里提過一下。」
秋冷點點頭:「我都看過了,我們專業所有教授的書都讀完了。」
「怎麼不謙虛了?」農教授笑道。
秋冷也笑起來:「再裝謙虛就是驕傲了。」
「小朋友可以,難怪老馮誇你。」農教授點點頭,「以後常來我辦公室坐,有幾個外國文獻我很感興趣,國內也沒翻譯版,正愁呢。」
「老農你這就狡猾了啊。」馮主編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過來搭著農教授的肩,一看就是多年老友的架勢,「秋冷給我們翻譯稿子按單字算錢呢,你別想把她當免費勞動力使。」
「當然不白干,那不欺負小孩麼。」農教授瞅了馮主編一眼,對秋冷說,「研究生我預定了,你要想繼續深造這一門,就算我弟子。」
秋冷萬萬沒想到才大二,她已經能跟導師預定研究生了。
「謝謝教授,謝謝主編。」她喜滋滋的說。
馮主編還不打算罷手:「你以為你的研究生那麼稀奇啊,方老也很喜歡秋冷呢,說不定她大學畢業考研究生的時候就來跟你搶人了。」
農博宏這次是真的震驚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