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他不去找謝京澤,從此兩人之間不會再有任何的交集。
但聞晏偏不,謝京澤說過會是他的家人,那這輩子都該和他在一起才是。
他眸色一深,臉上未散去的魔紋顏色加深了幾分,顯然是陷入了心魔。
此刻他盡力想要抓住什麼,來確保自己不會被再一次拋棄,他不想再從那張嘴裡聽見「抱歉」二字。
「謝京澤,你是不是後悔當初在問天宗沒有一劍殺死我了?」
聞晏一邊說著,一邊往前走,金籠上的陣法波動了一瞬,認出是主人後放任他進入籠內。
謝京澤不知道聞晏怎麼會這樣想,他蹙了下眉,剛準備開口解釋就被聞晏下一句話搶先了。
「既然這樣,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
謝京澤的右手被聞晏拉起,一把精緻的匕首硬塞進他的手心。
他看著匕首迷茫了一瞬,開口道:「聞晏,我從來沒有」
聞晏陷入心魔中,認定謝京澤是心軟才對自己下不了手,此刻任何話都聽不進去。
就算如此,倘若謝京澤不願意留下,他無法做出任何傷害他的事,也無法放任他離開自己。
所以他只能逼迫謝京澤做出選擇,要麼殺了自己繼續去做那修真界的謝劍尊,要麼就對自己心軟一輩子。
他握著那隻手,用那鋒利的刀尖對準自己的胸膛。
皮肉被刀尖刺破的聲響讓謝京澤的瞳孔猛地放大,還未回過神,就聽見聞晏的聲音。
「如果這次你不殺死我,那就再也逃不掉了。」
他愣愣地對上那雙執拗又惶惑的紅眸,不明白聞晏到底是在不安些什麼。
聞見空氣中的血腥味,謝京澤突然想起從系統那看見的那一幕,奪舍者曾一劍刺穿了聞晏的胸膛。
是因為那件事嗎?
分明已經過去了好久,可他的心臟像是被無形的手捏了一下,又痛又悶。
難受過後是生氣。
謝京澤抿緊下唇,眼底似結了層寒冰,整個人都帶上幾分冷意。
他氣聞晏不聽自己把話說完就擅作主張,更氣聞晏通過這種方式來逼迫他做選擇。
被聞晏帶到魔宮還囚禁在這籠子裡他心裡是不舒服,但也沒生氣,想著他和聞晏之間可能存在一些誤會,把誤會解釋清楚就好。
能通過溝通解決的問題,聞晏非要在他面前發瘋。
謝京澤徹底改變主意了,既然聞晏不想聽他解釋,那他就不解釋了。
他想,不聽話的人就該被好好教訓一頓。
擔心用力掙脫讓刀尖更多的沒入血肉,他厲聲道:「聞晏,放手。」
聽出謝京澤聲音中的冷意,聞晏下意識立刻鬆開手,失去支撐的匕首直接摔在玉磚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謝京澤冷著臉,直接扯開了聞晏的衣裳。
看見那白色裡衣上刺眼的血色,他的手頓了一下,安靜的寢宮內發出布帛撕裂的聲音。
魔宮內魔氣濃郁,剛剛那點小傷口已經癒合,沒有在那結實的蜜色胸膛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聞晏呆愣著任由謝京澤動作,像是罰站一般立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謝京澤生氣。
心魔影響下產生的戾氣一下子全散光了,臉上的魔紋也老實地爬回腰背上纏繞。
他有些茫然地想,該難過該生氣的不是自己嗎,怎麼感覺謝京澤要比他更生氣得多。
還沒等聞晏反應過來現在是什麼情況,他就被謝京澤一把抱起走到床上,等臉朝地面褻褲被拉下後他才意識到事情不對。
謝京澤垂下眼看著膚色比別處要白上些許的兩團,抿緊唇,抬手一巴掌打了上去。
只聽見啪嗒一聲清響,那又挺又翹的臀肉像波浪一般顫了顫。
他問:「不僅把我關籠子裡,現在還學會威脅人了是嗎?」
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打過,聞晏那張俊臉徹底紅透,羞恥感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