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執玉垂下腦袋,幾乎說不出愧疚,道:「師尊,是我的錯,屋中的是……我學來的合歡宗術法。」
師無衍:「……」
「我只學了一些,自己編了另一半,我沒想到——」謝執玉一頓,自己將為自己辯解的話語咽了回去,此事就是他的錯,再怎麼辯解都不會有用處,「我知錯了,您若是要罰我……」
師無衍又嘆了口氣。
他好像是頭一回聽謝執玉提起「合歡宗」叄字而沒有生氣,那看著謝執玉的眼神之中,顯是也沒多少怒意。
師無衍越是如此,謝執玉便越發懊惱,他已收了屋中術法,可師無衍卻沒有一點要恢複的意思,他便只能猜想,這受合歡宗術法影響之後,便只能按著尋常方式來度過這了。
這是謝執玉自己惹出的事,他理應幫助師無衍解決,道歉已經沒什麼用了,謝執玉乾脆看向師無衍,問:「我應該做些什麼?」
師無衍:「……」
謝執玉:「您以前閉關度過此事時,都要做些什麼?」
二人之間有片刻沉默,師無衍這才低聲開口,道:「不過是打坐清修罷了。」
他只要不在這期間失去太多靈力,便不會失控至那白狐模樣,他既能自控,這些時日無法也就是難以忍耐一些,他只需維持清明,便還是能夠度過這些時日的。
可今日他在謝執玉屋中了招,此處全是謝執玉身上的氣息,他維持自控便已要難許多了,現在謝執玉回來了,就站在他身旁,他若還靠清修強熬,未免也太過離譜了一些。
「……你在此處。」師無衍輕聲說,「過來幫幫我。」
謝執玉:「……」
謝執玉那愚鈍了不知多少年的劍修腦袋,在此刻終於無師自通一般頓悟了。
他勐地明白了師無衍話語中的意思,自然也不需要再有任何猶豫或是思考,立即便湊上了前去,俯身吻了下去。
他其實還是沒有學會那日師無衍那般熱切的親吻,略微學著了一點東西,便摸索著想要在此刻實現,他按著了師無衍的手,下意識想要覆身壓上去,可除了這動作外,他便有些躊躇了,天下最難的劍招也沒雙修時該做的事情難記,更何況上一回他情動至深,許多事只是順理成章的本能之舉,他根本忘了自己做過什麼,因而那短暫怔愣之後,他反而被師無衍攥住了手腕,抵著壓到了床上去。
師無衍俯身吻他,毛茸茸的耳尖蹭過謝執玉的臉頰,他自己都聽得見自己那幾乎要撞出胸腔的心跳,他深吸了幾口氣,試圖平定心神,也不知怎麼的,腦中忽而便冒出了幾句莫名的話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