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師母。」
「老師,師母。」
兩位殿下紛紛朝著裴珉行了禮。
裴珉目光落到二皇子身上,「殿下身為兄長應當愛護弟妹,兄友弟恭為仁字根本。」
裴珉又道:「公主殿下比二殿下年幼些,也該尊敬兄長,你們二人在此處大吵大鬧,將皇室的臉面往何處擱?此番來秋狩的除開宗室,還有許多朝中大臣,君若爭執完全沒有手足間的謙讓,家若不齊,如何治國。叫朝臣如何信服,叫天下百姓如何臣服!」
李長寧神色不變,她拱手致歉,「是本宮魯莽了,只是二皇兄此處是母后應允的,你若是想要,該提前與母后商議,而非搶了本宮的住處。」
李長寧原是不將二皇子放在眼中,可他便如同環繞著的蚊蟲,時不時想要叮咬口她,叫人煩不勝煩。
二皇子見李長寧這般巧言善辯,又有裴珉壓著,他道:「皇妹不必如此,我不過是與你鬧著玩兒,擾了老師的清淨是我們的不是。」
二皇子曉得再待下去,自己得不到什麼好處,便要離開,裴珉忽然喚住了他,「殿下日後謹言慎行,我與平樂公主只有師徒之誼,旁的不過是道聽途說。」
二皇子沒想到這般的小事兒,裴珉竟然會解釋,他本是相叫姜秋姝曉得李長寧的別有用心,進而疏遠了她,若是能叫兩人不睦才是意外之喜。
「本殿下從不屑說謊,老師行得正坐得端,又何懼流言。」二皇子不死心,並未改口。
裴珉蹙眉,餘光瞥向姜秋姝,可瞧她神色無異,心卻未松下,反而莫名有些難受。
「往後本宮便住在隔壁,老師師母若有事兒,可來尋我。」李長寧儀態萬千,朝姜秋姝他們行了禮,一行人要離開,李長寧忽然停住了腳步。
「我與師母一見如故,師母若是閒暇中無事,老師忙於政務沒法沒法陪您,我可陪伴師母。」
姜秋姝微微頷首,既不答應也不拒絕,瞧著那群人浩浩蕩蕩的往隔壁的院子走去。
裴珉看著這幕,眉宇微微皺了起來,「平樂公主為人不羈,莫去打攪了她。」
「妾身省的。」這是裴珉第二次提起,姜秋姝不至於傻的再次頂撞,只柔順的應答。
好些日子的舟車勞頓,此時終於可以休息了,裴珉並未被傳召,也得了半日的空閒。
兩人用了午膳,裴珉便坐在院子裡品茗看書,姜秋姝難得出府,想要四處逛逛,可身體勞累,也想好好休息。
午後睡了個好覺,等她醒來時,窗戶正對著院子裡的裴珉,她半依著床欄,裴珉低眉認真看著書卷,眼眸沉靜又溫和,指骨分明的手指隨著翻頁動作賞心悅目。
她安靜的瞧著,初醒的睏倦消散,雖是秋季院子裡依舊有不少的花盛開,遠遠瞧著當真是極美的畫卷。
裴珉出身世家,長身玉立俊逸非凡,能將洛陽的郎君給比下去,為人處事朗朗君子,叫人尋不著錯,只不過太重規矩。
即便兩人間並無感情,可就這般過下去,她不該有不滿足的。
相敬如賓便是夫妻間最美的祈願,以往便曾貪念過她不該的東西,夫妻恩愛,郎情妾意從不適合她與裴珉。
姜秋姝起身,瞧了眼床榻間不屬於她的被褥和枕頭,早些生子,便是她如今最想要的。
她往外走,偏巧裴珉在此刻抬頭,眉眼如畫,君子皎然一陣風吹過,姜秋姝拿手擋了擋風沙,披帛隨之飄蕩,風變大更是被吹的飄然遠去。
披帛被吹的掛在樹枝上,另一端懸空,約莫她墊腳便能取下。
她伸手,另一隻手比她更快的抓住披帛,姜秋姝感知到熱源,將要轉身,腳硌在石子上,往後退了步,撞進他的懷中。
從遠處看去,男子將女子攬在懷中,才子佳人就該天生一對。
關嬤嬤和錦繡瞧見這幕,抿著唇笑了起來。
姜秋姝的腰被他摟住,身體貼在一處,姜秋姝並未像平常般,迅速從他的懷中脫離出去,甚至乖巧的待在他的懷中。
她需要一個孩子,一個叫她心安定下來的孩子。
懷中嬌軟,柔柔弱弱仿佛他可全部掌握,腰肢纖細不過一手可握,滿懷盈膩,淡淡的女兒香氣撲面而來,叫他躲無可躲,陰暗的心思悄然升起,將她全部納入,身軀交纏,掌控著她。
涼風一陣,清醒後,他譴責自己的不堪。
他恪守禮法,除開那碗不足以叫他動情的藥,從未在旁處明目張胆的對她起了心思。
裴珉垂眸望著她的頭頂,手下意識收緊,聽到嘶的一聲。
「沒事兒吧?」裴珉關切的望向她,握住她的手臂,推移了他的身體,眼神上下滑動,最後落到了她的腳腕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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