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義將帳冊撿了起來,看完後,便遞給了其他的大臣,不一會兒的功夫,朝堂便安靜了下來。
王九郎看著吳娘子,眼裡悔恨交加,吳娘子根本就沒去理會王九郎,求聖后替她伸冤。
王九郎一臉頹敗,「此事臣一人所為,與王家並無關係。」
姜秋姝站了出來,「臣曾說過,新米放久了總會滋生蛀蟲,王家既然出了個王九郎,難免還會有其他的事,即便王九郎將一切罪責皆攬在自身,可王尚書令治家不嚴,亦有罪責,臣請求徹查王家人。」
朝臣此時,倒是擰成了一股繩子,尤其是洛陽幾大世家,指責起姜秋姝辱沒了王尚書令,又言王尚書令為朝廷夙興夜寐,不該受此折辱。
群臣大部分皆持反對,只少數沒有依靠世家的朝臣,尚在觀望,只一道令姜秋姝意想不到的聲音響起,「臣亦贊成徹查王家。」
說這話的是鄭明恪。
他俯身道:「正如姜大人所言,王九郎做了錯事,可受益非王九郎一人,還有王家其他人,臣以為王家人犯了包庇之罪,甚至其中主犯指不定非王九郎。」
「那…便徹查吧!」聖后思考了瞬,「此事何人敢接?」
朝臣寂靜一片,不敢應,此等事若是接了,便徹底得罪了王家,王家根基深,即便查出了問題,不會輕易倒塌,他們還想要在朝堂中立足。
「臣請願,」姜秋姝拱手作揖,「朝臣懼怕王尚書令的官威,臣不怕!」
有些官位較低的大臣,聽姜秋姝這般說,一時羞愧不已,女兒家都不怕,他們七尺男兒卻退縮了!
「好…」聖后還未說完,便又有一道聲音。
「臣以為此事不該由姜侍書來,她資歷尚淺,此事涉及三朝元老,朝中重臣,她沒有資格來查辦。」裴珉站了出來。
「那太傅覺得,此事該交由何人來?」聖后揚了揚眉,狀似疑惑道。
「臣。」
裴珉拱手而立,此刻指摘聲幾乎要將他淹沒了,原本還算鎮定的定國公直接出列,「娘娘,臣家五郎既為太傅又掌中書令職責,事忙。實在沒有功夫辦此等大事,查案本該由大理寺和刑部負責。」
此事大理寺和刑部的官員站了出來,「臣…臣乃王大人的學生,該避嫌。」
聖后思量了片刻,將目光轉向姜秋姝時,裴珉卻沒給聖后開口的機會,「娘娘,臣可擔此任。」
「臣也可!」鄭明恪也在此時開了口。
「那便交給三位愛卿吧!」聖后沒多想,「此事由姜侍書主理,鄭大人和裴太傅事忙,便從旁協助。」
裴珉還想說什麼,姜秋姝卻立刻接下了旨意。
裴珉唇角抿成一條線,如今是親眼看著她往火堆里踏,他不能只看著,便擋在她身前吧!
離開了皇宮,坐在馬車上時,姜秋姝將披風給她,吳娘子身體終於沒那麼發抖,只是抓住系帶問道:「他會如何?」
「數罪併罰,約莫會死。」姜秋姝其實能夠感覺到,王九郎對吳娘子有那麼絲真心,可叫她家破人亡的真心,還是太過廉價了!
「好」吳娘子合上雙眸,是釋懷,是暢意。
定國公府。
下了朝,定國公氣的吹鬍子瞪眼,此前已經有過一次了,裴珉站在姜秋姝身前,擋住了百官視線,要求嚴懲貪官,引得群臣激憤,如今又要與王家撕破臉。
「裴珉,家中養育你這麼多年,教養你的難道是不顧大局?世家能繁榮至今,靠的便是不樹敵,少出頭。你如今要與王家抗衡,是要置家族何地?」定國公最好耍鞭,自腰間解下一鞭子揮去,花瓶碎了一地。
「不過個女子而已,為了她,你要再瘋一次嗎?」原以為裴珉變得果決是好事,他們武將家生了個文臣,本也曾讓他不喜,可是裴珉短短三年便坐到了如今的位置,倒是讓他刮目以待。
「既然已經和離,便重新聘個妻子,」定國公嘆了口氣,「日後少與她來往,我便饒了你這次。你明日便去聖后面前推了查王家的事。」
「絕不!她並未只是個女子而已,她是兒珍寶。兒此生唯她一人。」這樣的話,他從未對她說過,在定國公面前直言,才會叫他曉得她的重要。
「孽子啊!」定國公見他死不悔改,抽出鞭子便朝他揮來,「來人!請家法!」
外邊兒的奴僕踟躕不動,他們也不敢啊!
這可是當朝太傅,中書令。
「便是家法又如何?」裴珉起身,沒理會定國公的反應,「我依舊會護著她,國公若是擔憂我牽連家族,便逐我出家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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