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原:“……”
两人对视半晌。
忽然云行一阵警觉:“别——”
但已经晚了。
江原一脚踢起扫好的树叶,掌心一翻,树叶如针分散四方,力有千斤如山石迎面而来,只听一堆‘哎呀’痛呼声,就树上丛间房屋后面滚出一堆身着青色流纱袍的弟子来。一个个被砸了正着,横七竖八倒在那里,痛呼哀啭。
将地上的人扫视了一圈,江原笑了一下,意味深长:“他们也想我。”
云行要阻拦的手横在半空,半晌后收回手,略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
“其实是这样的。”
“之前浮陨台有弟子看到那晴天霹雳,便说了开来。他们就都好奇,是不是你能像先前那样,能见人识容貌。又白长老在此,偏不打雷。故而前来张望。”
“要不你把蒙眼的纱带解了,叫弟子见识见识。”
云行说了半天,却是江原打断了他。
“晏峰主叫你来做什么?”
云行的话戛然而止。
话是不错。
江原怎么会知道。
江原怎么能不知道。别说浮陨台一事,连照情叮嘱了不可胡乱声张,就算是云行,也不是乱嚼舌根的人。先前不大肆宣扬此事,到现在竟然会提出如此荒唐的要求。先前因为妄议晏齐就将胡说的弟子扔到山下去的大师兄,难道是假的吗?
江原一点也没顾及云行这拙劣的遮掩:“晏峰主与白长老师兄弟情深,不放心白长老在我这里,请你来看护也是在情理之中。”
云行半天说不出话。
江原有一个优点,爽快。
还有一个缺点,太爽快。
那么点心思就被江原抖了个干净,还一脸理所当然。关键你在胡说的时候,江原也不会反驳,而是聆听。但事后若是晓得江原内心通透,说话的人便会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江原道:“晏峰主让你过来,到底想知道什么?”
云行也不瞒他:“听说前日你们动了手,就问问你们有没有受伤。”
江原不答,他反问云行:“晏峰主去过执法堂了?”
云行:“……”这又是怎么知道的!
但他无法反驳,只能道:“去过了。”
江原肯定道:“还见过了连宗主。”
……
云行自暴自弃:“并和连宗主交谈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