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样?”
弟子左右看看,凑上前神秘兮兮道:“就,脸呀。我听师兄们说,小江师兄你特别厉害,光看一个人,就知道长得如何。你看看我怎么样?”
江原似笑非笑:“……”
突然那人就‘啊’地一声被人扔了出去。
……江原的笔不转了。
他仰着头望着眼前人。
脸如寒冰玉雕,眼是大道无情。眉心光洁,白衣出尘,是别人见也见不到的天姿无双。
可惜天姿无双眼下心情似乎不太好,只不过随便将人看了一圈,就叫那些弟子瑟瑟发抖,一个个飞快地离开队伍去扫自己的地。唯有那些闻‘色’而来的人愈发激动起来!
睡了整整半年才睡饱的白晚楼哼了一声,一把揽过江原,当着山上山下所有人的面,长长渡了一个又甜又香的气,宣示了所有权。
“我的。”
……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傍什么傍啊。
这是直接傍到了头。
白晚楼道:“他是我——”
弟子跑了个光。
白晚楼:“……”他还没说完。
“他们跑什么?”
江原一把揽紧白晚楼,将他按在桌上:“因为他们知道我特别喜欢你,特别想念你,还特别想趁你之危。你呢?”
他等整整半年。
从夏到冬,从冬到春。
终于等来这么一个人。
日落之时,他体会到了绝望。
晨曦之初,他知道了什么是希望。
那日白晚楼的道元碎了个彻底,却在生死关头,悟到了新的道意。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的道意因江原而碎,当然也因江原而生。白晚楼就是破茧那只蝴蝶,在生与死之间,爱与恨之间,拿起与放下之间,获得了新生。
无论是白晚楼逐渐恢复红润的脸色,还是眉心正在消退的伤痕,或是孙玺正在拼命熬的药莲,还是金非池急吼吼赶来,急得汗都滴到了眼中的狼狈。白晚楼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江原由衷感谢上天,如有神明听他心中祷告,留下了他的红尘。
白晚楼眨眨眼。
这有什么好问的。
“我当然也特别喜欢你。”
不论是西域那一眼的救命之恩,还是中原那几年的尊师重道,亦或是如今的红尘共沦。他从一开始,就只认定江原一个人,一颗心从来没变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