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她罵得比我狠!
鍾楚眉頭緊鎖,手還沒放下。鼻骨的痛與普通的痛不同,痛意混著難言的酸澀,火辣辣的滋味從鼻腔直衝大腦。
她疼得半天說不出話,更別說及時做出有效反擊。
人比花嬌的小姑娘滿臉淚痕,我見猶憐。這副模樣落在旁人眼中,似乎讓她們產生出什麼奇妙的誤會。
一旁的工作人員見此情形,奇怪道:「哎,那邊的小年輕,怎麼回事兒,這不是正在領證嗎?怎麼就把人弄哭了?」
這會兒工作閒暇,兩個漂亮程度不相上下的姑娘本就備受矚目,眾人餘光一直關注她們。恨鐵不成鋼,你一言我一語道:「愣著幹什麼?快哄哄呀!」
「看著挺聰明一姑娘,怎麼一遇到感情的事兒,就這麼木楞呢!」
安雁清眉頭微皺,很快鬆開。虛虛摟住鍾楚,偏頭沖幾人淺笑:「我和妻子的感情不錯,今天正逢喜事,她感動到喜極而泣,讓各位見笑了。」
幾位熱心腸的工作人員聽完安雁清的解釋,頓時會意點頭。
鍾楚好不容易從痛中緩過神來,被她這一句話又氣得夠嗆,手隔著衣服擰上她後腰。
尖銳痛意來得又迅又猛,安雁清短促「嘶」了一聲。摟著鍾楚肩膀的手往下,下意識去拉她的手腕。
可她慢了半拍,手背上迎來一個重重的巴掌。
安雁清的皮膚白皙,手上的肌膚更加嬌嫩。一巴掌上去,火辣辣的疼隨著突然漲起的紅潮一同浮現。
安雁清微微抿唇,盯著鍾楚怒火中燒的模樣看了兩秒,手收回來的同時,指腹輕輕摩挲了下痛處。
始作俑者成功拍開她的手,非但不曾反省,甚至還故意湊近她幾分。
她的眸中猶帶淚花,楚楚動人,如一朵風雨摧殘下顫顫巍巍俏立於枝頭的嬌花。破碎感不會踐踏她本該有的高貴華麗,反而襯出另一種別樣的風情。
鍾楚靠近她的臉頰,漂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盯著她的眼睛。在她接近時,安雁清腦袋本能躲避了下,很快又轉回來,平靜與她對視。
她的聲音慵懶動聽,語氣卻是與姿態截然相反的厭惡和快意:「安雁清,誰是你老婆,你擱這兒故意噁心我呢?」
鍾楚的聲音壓得低,工作人員們看了會兒,只以為這是小妻妻打情罵俏的方式,沒再關注了。
距離太近,近到安雁清感覺周圍的空氣都開始稀薄。
她下意識想推開鍾楚的臉,下一瞬,鍾楚抹淚的動作如一根無形的細線,扯住了她本來的思緒。
她的動作微頓,目光落到鍾楚眼角的濕痕上,語氣軟和了些:「真氣哭了?」
鍾楚的眼尾紅了一片,粗暴的擦拭動作,瞬時在敏感的肌膚上蹭出另一片張揚的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