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說,我是你的小嬌妻。」安雁清的手輕柔落在她的肩上,她微微俯身,湊到她耳旁。
她的聲音低啞溫柔,輕得像是春日一縷裹挾著生機和希望的微風,徐徐吹進鍾楚心底:「那,鍾總,你可要好好疼疼我呀。」
話語柔和的快要化了,偏偏她的氣息又格外滾燙灼人。
濕潤滾燙的氣息猶如火舌,倏然舔過鍾楚的耳垂。她被燙地猛然抬眼,身體控制不住戰慄起來。
她顫顫巍巍開口,眸子湧上一層薄薄的霧氣:「喂,安雁清......」
安雁清溫馴俯首,湊過去。
高高在上的霸道總裁被她虛虛圈在懷裡,另一邊的手肘隨意搭在扶手上,將鍾楚整個禁錮在座椅內,動彈不得。
此時若有外人在場,那安雁清看似溫和無害的動作下,隱藏的深重的占有欲恐怕一覽無餘。
但這裡沒有別人,身為局外人的鐘楚被火燒的神智恍惚,理智在安雁清誘哄般的語氣下炸開了花。
她根本沒意識到「小嬌妻「的危險性,呆呆望著她的臉。
說話的是安雁清,她卻不知為何羞紅了臉,夏末緋色的火燒雲映在她白皙的臉上,漂亮動人。
她的身體蜷在座椅內,看著可憐巴巴的,沒有半點霸道總裁的威嚴,支支吾吾道,「你剛才、剛才說的話。」
她的語氣遲緩猶疑,嬌怯的嗓音失去了發號施令時的犀利冷然。從高高在上的掌控者的位置退下來,只剩令人心軟的嬌柔。
安雁清緊緊盯著她的臉,審視她的表情變化。她尚在揣摩鍾楚的心思,下一刻,她的眸子倏然明亮起來,揪住她的衣襟。
像完全意識不到危險的小獸,主動踏進獵人的陷阱,歡欣雀躍:「叫的好聽,再多叫兩遍!」
安雁清:......
她沉默不語,垂首盯著鍾楚。
安雁清做事向來喜歡謀定而後動,在來的路上時,她就已經設想了鍾楚可能會有的千百種反應。
但她怎麼也沒想到,萬般籌謀,全都敗在了鍾楚天馬行空的想像力下。
她忍耐地按住她的手指,小心細緻地將她拉開。
安雁清喉嚨滾動,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忍住,只隱忍克制道:「不叫了。」
她的頹然無奈全都壓在心底,面上沒有表露分毫。
心裡倒是嘆了口氣,暗想,滿腔心思落在鍾楚這兒,完全是拋媚眼給盲人看。
……不解風情的小嬌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