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她直起身子,眸中晃蕩的水光更多了。她努力維持嗓音平穩,奈何出口的話仍然顫抖:「你欺負我。」
顯得可憐又委屈。
鍾楚摸了摸她的頭髮,無情道:「快去吹頭髮,吹乾來睡覺。」
安雁清神色懨懨,但還是乖巧聽從老婆吩咐,重新拿起吹風機。
只是那雙潮濕的眸子每次望過來,總夾雜著難以言說的哀怨。
鍾楚忍不住嘆了口氣。
手機屏幕亮起,浮現出兩道耳鬢廝磨的人影。
趁人之危,好像有些可恥。
但今天的安雁清,看著真的很美味。
尤其是這自憐哀怨的小眼神。
安雁清吹好頭髮,主動蹭到鍾楚身旁。
她看著酒醒了,但從她剛才的反應里,鍾楚同樣看出來,醒了,但沒完全醒。
就像她現在看著她,主動說:「老婆,你不親親我嗎?」
這種話,平時的安雁清哪兒能說出口?
趁人之危好像不太......
思維尚未過完一圈,安雁清就翻身過來,輕輕湊近她。
她的動作依然溫柔克制,濡濕的唇瓣帶著幾乎辨別不出的酒香。一手撐在她身側,另一隻手按在她腦後。鼻息滾燙,動作繾綣纏綿。
鍾楚怔怔望著她,忘了合眼。
她總覺得,這場景跟她想像的不太一樣。
溫柔歸溫柔,主動權被安雁清牢牢掌控在手中。
到底是誰欺負誰?
唇舌交纏,鍾楚起初還想占據上風,可她的生澀,很快在安雁清面前敗下陣來。屋內的氣氛無聲升溫,鍾楚的喘息越來越重,甚至誕生出逃避的意圖。
房間內太靜了,任何一點曖昧的聲響都能被放大數倍,令鍾楚面紅耳赤。
唇輾轉廝磨,安雁清輕咬她的唇瓣,纏住她的舌尖。鍾楚想躲,想後退。壓在她腦後的手猶如鐵鑄,她根本無路可逃。
不是這樣。
在她的想像中,已經醉了的安雁清,看起來乖巧可人好欺負的安雁清,不應該任由她為所欲為嗎!
鍾楚推著她的肩膀,難耐的喘息被壓制在喉間,含糊地哀求無法出口。額上逐漸滲出濡濕的汗水,熱意將她包圍,理智幾乎融化在唇齒間。
安雁清禁錮著她的身體,唇成了最溫柔最堅固的桎梏。
鍾楚在其中來回躲避,試圖突破,始終無法如願。
她在毫無節制的吮吸中顫抖,在破碎的呻/吟里低泣。凌亂的髮絲被汗水打濕,求饒的念頭剛剛生出,就在安雁清下一次更親密的接觸中潰不成軍。
她的喘息越發急促,含淚的眼眸嫵媚動人。安雁清不緊不慢摩挲著她的眼睛,在她的注視下揩去晶瑩的水珠。
她感覺自己快溺死在這片無邊無盡的慾海里。